顿了顿，张一平轻声道：“季雪小姐很好，但您也要多些防备。”

就像今晚，少主并没有叫季雪小姐来。

也没有提前打招呼。

她就是冲着顾总来的。

察觉到张叔对季雪的不满，秦暖失笑：“张叔，您是不是忘了我和顾西沉离婚了，我们现在都是单身。”

张一平知道，就是觉得就算是少主不要的，也不能一边讨好利用少主，一边惦记少主的曾经的人。

秦暖眼神微闪，随口问道：“张叔，您见过我妈妈吗？”

张一平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见过。”

“那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很漂亮很有活力。”

秦暖发现在提到妈妈的时候，张叔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妈妈和家主的关系好吗？”

“很好。”

“那为什么家主在回国时没带妈妈一起回来，妈妈也不会被秦明谦害死，我也不会从小就被丢乡下。”

秦暖的神色很苦涩。

有委屈也有怨恨。

但更多的是冷漠。

从阳阳“失踪”到来季家，她就比往常更冷漠了。

张一平见此，疑惑是不是他想多了。

少主不会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

“二十多年前家主是被流放，回来也是意外，被人追杀死里逃生，根本没时间和夫人道别，等后来家主稳住了家里的事，过去找，就再也找不到夫人了。”

“谁承想夫人竟然就在京城，找了那么多年，就在眼皮底下......”

张一平说了很多。

大都是季成州对她的愧疚。

不愧是季成州的心腹。

滴水不漏。

“张叔，您对我很好。”

不提季成州这么多年的坚持不懈。

反倒是感谢张一平。

张一平心跳快了半拍，平静道：“这都是家主交代的，是我应该的。”

秦暖敛下眸底神色。

书房开了窗，风吹进来，扬起文件纸张一角，手中的钢笔轻轻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