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染上哭腔。

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一边是恩师，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该怎么选？

“少主，沈先生来了。”

张一平敲门。

左砚和顾元乔对视，选择先出去。

张一平察觉到房间气氛不对。

等沈听澜进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书房内。

从选择去季家就没有软弱过的秦暖，看到沈听澜，眼泪不自主落下来。

眼眶泛红，声音带着鼻腔：“师兄........”

坚强久了，见到亲近的人，露出了软弱和委屈。

沈听澜眸光一颤，想靠近的脚步收回去。

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温声道：“顾家那些人听你的，徐家那边也有我们牵挂的人，你留下，我回去。”

秦暖泪流满面。

师兄知道，他知道阳阳。

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趟季家这趟浑水。

“好。”

“别哭。”沈听澜终究没忍住，指腹轻拭她脸颊泪水。

粗粝的指腹沾染温热的泪水，指尖微颤。

“师父不是你一个人的师父。”

手指微蜷，冷硬的面容染上浅笑：“你师兄我命大，你放心。”

秦暖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手指捏的很紧。

这段时间端掉了季成州很多助力，可季成州一直没反击。

师父这件事，多半和季成州有关。

目的是为了让她回去。

她离开，这边计划要推迟，每推迟一天就会有人牺牲。

她不走，师父那边她恐怕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季成州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直击要害。

碰触她脸颊手落在她肩膀上：“暖暖，顾西沉其实......挺好，上次要不是他，我都见不到你了。”

“师兄......”

沈听澜知道她担心什么。

师父出事大概率是季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