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他的忐忑紧张掺杂的懊悔愧疚。

阳阳表现的很淡定。

很疏离。

“在徐家。”

这三个字，让顾长风脸色惨白。

“徐家？”

在徐家。

秦暖忽然答应季成州回季家。

他虽然知道其中有徐家的因素，但一直认为秦暖是在报复才答应去季家。

回到季家，就有和顾家抗衡的资本。

他知道秦暖对于阳阳的失踪，对他们怨恨。

他们无所作为，甚至有一半责任，都怪他当时一心想让老三通过季琳这个季成州的养女，得到季成州在海外的支持和信任。

利益上头，蒙蔽了他的双眼。

做出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

他以为自己到死都不能瞑目。

老天还是厚待他的。

对秦暖，更愧疚了。

秦暖是为了阳阳，他却一直在误会。

秦暖还不计较，给顾家又生了一个孩子。

说是功臣都不为过。

“你在徐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爷爷.......”

“我没有爷爷。”阳阳抬起头，清澈的双眼不带一丝温度，“我的爷爷不会逼着我爸爸妈妈分开，不会想让我成为一个没有爸爸或者是妈妈的小孩。”

“我的爷爷也不会在衡量利益得失的时候，放弃我。”

顾长风仿佛被打了一棍子，整个人都僵了。

沉默两秒。

“这些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

让阳阳不认他这个爷爷。

阳阳好看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老人，没吭声。

可那个眼神，冷漠疏离的厉害。

顾长风动了动嘴角：“不是吗？”

可能是因为阳阳和秦暖长得太相似，让顾长风有种秦暖站在他面前半句不饶人的错觉。

他的关心她看不到眼里，秦暖的眼尖嘴利她学了十成十。

连接被自己的孙女怼，脸上有些挂不住。

“小小年纪，不要学一些不讨人喜欢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