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惊住。

“我从来没听您说过。”

布兰登低笑，沉沉的，像是浸在泥潭深渊，深渊下有数不清的恶魔拉扯撕咬着他，让他不断下坠。

等彻底成为恶魔，继续拉扯撕咬其他人。

他们要吞噬掉世间一切光明，变为黑暗。

“我本来就是不被期待的抛弃者，怎么会说出来让人嘲笑。”

布兰登抬头，一缕染血的发丝把他湛蓝的眸子分割两半。

半明半暗。

“特别是你，你这种天之骄子，自取其辱的事我不会做。”

沉默良久，文森问：“所以，那个女人就是你背后的人，让你心甘情愿堕落的人。”

布兰登诡异叹息：“你猜。”

文森从刑房离开，让人照顾好布兰登，不许用刑。

布兰登看着他虚伪的样子，讥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你觉得会有人来救我？”

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那个人都没正眼看过他。

哪怕是他现在手握权力，连国王都不敢随意处死他。

可还是没得到那个人的一个眼神。

她永远都是一副玩弄人心的模样。

像彼岸花。

危险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上瘾。

文森古怪看他一眼：“那些证据是你故意让我查到的，就是为了被国王关起来受刑，以此来引起那人的注意？”

他心底的震惊无法言说。

布兰登神色变了。

“我没有！”

文森：“.......”

隔天，老国王桌上放着一份资料。

和道尔家族有确切联系的人是昆西将军

是已经倒台的耶尔家族一个旁支的私生子。

背着布兰登这个主子做了很多事，然后栽赃在竹子头上。

包括让纳兰月去夏国找顾西沉。

为了让纳兰月留下夏国纠缠顾西沉，让人去羞辱她。

还有夏国失踪那两个人也是昆西吩咐人做的。

但是，人没找到。

昆西自杀了。

在军营中，他的房间自杀。

下跪的方向是耶尔家族的方向。

二十年来的往来，证据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