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家这段时间,他可是查到了好些隐秘的事。
比如,蒋思楠。
再比如,钟离忆南。
更让人震惊的是,祖父和祖母一样啊。
陈二生一直想问季平一个问题。
“季少,你真的对你父亲没有一点感情吗?”
季平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怕我紧要关头背刺你们?”
陈二生实话实说:“有这个担心。”
秦小姐不是季家的血脉。
可季平是实打实的季家人。
还是季成州到目前为止唯一留下来的血脉。
“陈哥,你有爸爸吗?”
季平突然问。
陈二生微愣,眼底藏着思念:“有,很早很早以前。”
“我爸爸是种果树的,后来因为不愿意低价卖给一个当地龙头超市,被打死了。”
“为了保护我被打死了,就在我眼前死的。”
“我记得那天太阳很大,脸被人踩在地上,烫得慌,那些人不允许我爸爸下葬,七岁的我背着我爸爸去了荒山,我用手挖了一个大坑下葬的我爸爸。”
季平很羡慕:“你应该听过,我那个父亲只把我当实验体,我对他来说最大的价值就是死在实验室,死在那些教授们的手术刀下。”
“你说,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感情?”
他满不在乎补充,伤口上边的血痂也被他毫不留情撕下。
“我妈妈死在了他手中,因为妈妈的血弄脏了他一棵紫藤花树,妈妈就变成了那棵树的肥料。”
陈二生震惊之余,欲言又止。
季平知道他想问什么。
笑得坦然:“我身上虽然有季成州的血,但我也有我妈妈身上的血。”
“谁是谁非,我还是分得清的,不然,你以为我姐姐为什么要把我留下,还对我那么好。”
陈二生恍然发觉,眼前的季平不是印象中正在上小学的孩子。
他的童年悲惨又血腥。
但好在,他的心没有被同化扭曲。
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秦小姐。”
那样一个姐姐,胜过多少个父亲。
季平笑得格外真诚:“对,我有姐姐。”
很骄傲。
很幸运。
季琳中间出来了一次。
明显体力不支。
陈二生问季平:“还让她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