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岚沉默片刻：“暖暖不会帮我们的。”

可陆晏书不这么认为。

“当年她被顾家追杀，是我们保护了她。”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伸了手，帮了忙。

这一点，她得认。

徐浩岚眉心拧的更紧：“可你也别忘了，当初是做给徐家看的。”

陈老和徐家的关系不一般，她娘家这一脉和徐家主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要不是她嫁到了陆家，她的娘家已经搬离京城了。

认亲宴那天，徐淮之亲自上门祝贺，表示他们赌对了。

那之后，娘家不知不觉间被提拔了三个小辈。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但总不是以前没什么存在感的位置。

这都是因为她对暖暖的照顾换来的回报。

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两个，谁都不知道。

就连两个儿子都不知晓。

别有用心的关心，能叫做关心吗？

他们得到了当时付出的回报。

徐浩岚担心因此影响到娘家。

陆晏书知道她的想法。

“不是要逼着暖暖做选择，而是让她劝告。”

秦暖现在的身份，没有人能逼得了她。

但秦暖有一个弱点。

心软。

对在意的人心软。

他不敢说陆家在秦暖心里很重要。

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地位。

徐浩岚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我试试。”

一边是在发疯边缘的亲儿子，一边是关系到娘家未来。

选了一边就要放弃另外一边。

可当年她能嫁给陆晏书，娘家几乎是举全家之力。

娘家是她这辈子都丢不掉的责任。

——

房间里，陆云起坐在落地窗一角。

阴影覆盖，让他和黑暗融为一体。

许言走进一片漆黑，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能大概看到房间的轮廓，不至于被扳倒。

“老大。”

陆云起修长冷白的指间夹着香烟，烟雾丝丝缕缕，任由它自燃，烟灰断裂。

“左砚找了顾氏法务部？”

嗓音低沉冷冽，裹着寒冰似的。

许言真  觉得老大变了。

以前虽然冷，但还有人味儿。

现在简直就像是从冰窟里抬出来的千年寒冰。

一靠近就能把人冻死。

下意识不想靠近。

“来人是王杰律师。”

陆云起一边嘴角扯扯动，冷笑：“所以你就回来了？”

许言：“？”

他不回来和王杰对着干？

他以后还要不要在律师界混了。

风云律所还要不要面子了。

许言试探问：“老大，左助理是顾三爷的人，真要闹僵吗？”

他想了一千种可能，都没想到原因。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许言是陆云起的学弟，从风云律所第一天建立，他就在了。

和陆云起的关系还算是很不错。

陆云起偏头，侧脸轮廓在黑暗中线条分明凌厉。

深邃双眸望着窗外夜色：“我在追老婆。”

许言：“？！”

什么玩意儿？

“左砚的新婚妻子和叶冉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