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蓓把汤端到他跟前,“快喝了吧,你这样拖着病体,喻伯父可要担心了。”
“嗯。”喻峻宁接过她手上的瓷碗,慢慢舀了一勺。
门口早已没了人,谁也没注意到那个插曲。
晚上方大春看见那空空的保温桶,哼起了歌,“臭丫头。”
几日之后,方代雪在公司看见喻峻宁,恢复的差不多,气色挺好。
“我们中午去吃烤披萨,楼下新开的披萨店味道很正,你肯定会喜欢的。”张含蓓雀跃地说道。
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两人也经常吃披萨。
喻峻宁:“随便。”
一晃而过的身影让他停住,“怎么了?”张含蓓问。
“没事,走吧。”他又向那边看去,什么都没有。
傍晚,喻峻宁停好车,在花园走廊处碰见方大春。
方大春的热情让他有点招架不住,聊了几句,“少爷,阿雪给你送的雪梨汤味道还行吧?”
喻峻宁有点错愕,方大春没看见,自顾其说,“她呀从没下过厨,一听你感冒立马煮汤,对少爷你比对我这个爹都还好。”
边说边觑着他的脸色,见有点不对劲,心中大骇,难道不好喝?不应该呀,那可是他三十年的手艺。
“是不好喝吗?”
喻峻宁按下心中的异样,默了两秒,“没有,很好喝。”
“春叔,我先走了。”
“好。”方大春不觉有它,满脸笑意目送他。
公交站台,方代雪下车看见前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没再上前。喻峻宁走了过来,“你傻了。”他拿过她手中的包。
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两个人也是这样上下学,喻峻宁帮她拿书包。
“你怎么来了?”她不解地看向他。
不再是黄昏傍晚放学路下的少年,新芽抽条成青年,俊秀端正而挺拔。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意识到这一点,方代雪不动声色地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