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恍惚,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酒水的高脚杯,酒保给她们两人调了一杯很漂亮的鸡尾酒,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
任冉:“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我的邀请。”毕竟上次在医院,她还说过她假惺惺。不过她觉得她并没有说错,谁家好人看望病人还要等事发后的两三天,何况那个病人还是因她受伤。
方代雪微抿了一口,味道苦涩,远不如看到的那般,“是有什么问我的吗?”她问。
任冉转头看她,很认真地瞧了一会,再开口时语气有些酸涩,“你们不止上下属那么简单吧,谈过?”
上下属最容易滋生男女关系,跟她爸一样,跟很多女下属有着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方代雪点头,未了加了一句,现在已经分开了。
任冉没说话,她感觉她一点都看不透喻峻宁。
她爸是刚调来的,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很是郁闷,在一次商业活动上认识喻峻宁。
人与人的第一眼很重要,她很快被他的表象吸引,再得知他有未婚妻有些失落。
但不至于太难受,因为她的出身和见识,见过很多优秀的男士,也有很多对她有意。
可随着几次见面再加上得知他已经解除婚姻,任冉反而陷入两难,她有意与他交好可放不下姿态,且喻峻宁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让她更加迷糊。
或许她不应该太天真,她帮了他的忙,他也赠与了回报,一幅价值昂贵的字画。
那个时候得知他目的不纯,只是想让她帮忙,立马将字画退还给他。
可同时又在后悔,之后一直没等来他再次联系的消息,自作主张联系了他。
就这样一直到今日。
她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就将人约来酒吧,她再次看向她,“你们是什么原因分手?”
方代雪目光落在错落的高脚杯上,“很多,很多........原因。”
任冉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也不想再问,问多了是给自己添堵,她喝下一大口鸡尾酒,一杯接一杯。
方代雪也没劝,坐在一旁看着。
等到任冉喝的含糊不清时,她拿出手机买单,询问她住哪。
“让喻峻......宁来接我,他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上.......他。”手机号也拉黑了。
任冉一句话说的含糊不清,大着舌头,但方代雪还是听清了。
她也不想联系喻峻宁,但看此刻任冉的样子,是非要喻峻宁来接不可。
犹豫了会,方代雪找到喻峻宁的联系方式,按下电话,把手机递给任冉,让她自己跟喻峻宁说。
第一遍时,喻峻宁并没有接,手机铃声响了很久。
看来喻峻宁不想理的不止任冉,还有她。
“没人接,我打车送你回去吧。”她们两离得不远。
“不要,,,不要。”任冉手在空中挥舞,粗声粗气的,“让他来接,他把我拉.......黑了,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酒保无语地耸了耸肩,催促方代雪,“小姐,你快打吧。”他可不想看见有人在这里发酒疯。
方代雪又按下那个号码,直至第四遍时,喻峻宁接了电话,方代雪喂了一声,那边并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
未等方代雪解释,任冉把手机抢了过去,满口酒气,大着舌头说话,“喻峻宁,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为什么把我拉.......黑。”
方代雪把电话拿了过来,“她喝多了,让你过来接她。”紧接着报了清吧地址。
那边没说话,过了几秒,直接挂了电话。
方代雪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不过按照今天他们还能出来吃火锅的关系,应该会来,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