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她对于她的求助和问题都是不回应,不解惑。
“小孩子就在我们旁边那栋楼。”她突然开口说道。
方代雪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的疑惑又慢慢转为欣喜,“真的?”
佣人点了点头,她看见过那个小男孩好几次,由一个叫吴妈的带着,只是不准靠近这边而已。
就算他不小心玩耍跑了过来,也有人立马带他走。
“你可以带他来看看我吗?”
佣人摇头,诚实地说道:“我做不到。”她确实做不到,那个小男孩身边不仅有吴妈还有好几个保姆。
眼见方代雪眼中露出失落,佣人又立刻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递东西给他。”
这样也不算违法规定,她想。
递东西,方代雪愣了一下,又立马开心了起来,是啊,她可以给非儿带一些她的东西过去。
有了想法,方代雪立马站起身,摇摇晃晃地从抽屉找出一些什么小孩子可以玩的东西,但并没有找到。
她只有一个包,放着卡和护照之类的。
不由沮丧起来,“我找不到,我这里没有小孩子玩的东西。”
佣人给出建议,织一件毛衣或者围巾。
“可我也没有针和线。”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买来。”
“谢谢。”看来也只能这样,尽管她不喜欢做这类活,但为了喻非,她可以试着去做。
“能跟我说说我儿子吗?”她拉着佣人坐了下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方代雪沉默良久,难怪刚才宋医生的眼睛闪硕不定,原本非儿经常生病,还有一次高烧了三四天。
她的孩子为何这样命苦,多灾多难,明明小时候很健康的。
“你不用太担心,吴妈把他疼到心坎上去了,喻先生也是,很多次从公司赶回来。”
喻峻宁,她不怀疑他对儿子的爱,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喻章坤也走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非儿是他唯一的亲人。
但方代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没看见佣人脸上的闪硕和欲言又止。
有了动力,方代雪也没觉得日子有那么难熬。
她虚心请教佣人怎么打毛衣,如何绣花。
只是不能长时间绣,手腕上毕竟还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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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
洁白敞亮的落地窗下,喻峻宁站在玻璃前,身条比直,面容英俊,只是脸上隐约带着不耐烦的神色。
程宁坐在沙发上呜呜笑着,脸上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喻峻宁收回目光扫向他,扯了扯嘴角,却说不出什么。
“讲真,你要一直关着她吗?”
“你有好的建议?”
“她这个人不爱财,不爱权,性格坚决又倔强还一意孤行,现在明确说爱上了别人,你可真难办。”
千辛万苦把人寻了回来却又不知道拿人怎么办。
对于喻峻宁的遭遇,他是同情的,但又是想笑的。
如果不是和程宁关系好,这一刻,喻峻宁真想揍他。
“对了,柳烟烟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不接她电话?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喻峻宁含糊的嗯了声。
程宁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烟烟对你真情实意,这个可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
自从方代雪走后,柳烟烟一直陪在喻峻宁身边,也一改往常,不再是浓妆艳抹,而是一个洗手做羹汤,任劳任怨的妇人。
尤其是喻章坤走的时日和喻非生病的时候,柳烟烟一直陪着他,鞍前马后,尽职尽责,女人的温柔就是刺向男人心中的一把剑,何况她还顶着一张四分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