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代雪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把她放平，放稳，只让她睡的舒服些。

“幸好我们来的快。”

在他刚进去的时候，就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站在张思雅旁边，随时准备把人带走的气势。

方代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更加心痛，“是我不好，这几天没陪着她。”

她替她拢了拢脸上的头发，看着她这副模样，莫名想落泪，平时的她总是那么开心，快乐，什么时候这么过。

喻峻宁从车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喻非嘟着嘴，有些不太高兴。

车子开的平稳而缓慢，车窗户进了一丝丝冷空气，张思雅蜷缩了下，她慢慢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也能将人看的一清二楚。

方代雪惊喜出声，“你醒啦。”

喻峻宁也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与方代雪的欣喜不同，张思雅整个人很平静，眼睛看不清情绪，但能知道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方代雪脸上。

“要不要起来透下气，还是继续躺着？”

一双手伸了出来，方代雪接过，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刚坐定，一声冷哼溢出来，方代雪微愕。

张思雅看着她慢慢道：“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你的刀下魂。”她嘴角带着很大的嘲讽，眼里的情绪也颇为抵触。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我姐因为你失去了生命，我嫂子因为你闷闷不乐，我婶子因为你疯了，现在呢，你害了她们还不够，还要来害我！你说你恶不恶毒！”

喻峻宁唰地一下停下车，“张思雅，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呦，我当是谁呢，喻峻宁啊。”张思雅笑得乱颤，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最后停留在方代雪脸上，“怎么了，你们又好了？国外的那个呢，不是为国外的那个要死要活嘛？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擅长玩弄人心罢了。”

方代雪脑子嗡嗡的，从她一开始说那话到现在，情绪一直往她脑袋上挤，往她脑袋上挤，可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