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刘远离开时的眼神,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情敌。
关键自己跟何问兰根本没什么呀。
看到王弘毅郁闷的样子,何问兰抿了抿嘴唇,道:“弘毅,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妈因为生我难产死了,我爸把我从小拉扯大,我们相依为命,可是上个月,我爸生了病,一直在住院,那些生意上的对头乘机为难我们……”
在她絮絮叨叨的讲述中,王弘毅也算是对何问兰家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也算是狗血的故事,何问兰的父亲何孝天主持何家生意,前段时间忽然生了重病,竞争对手乘机蚕食他们家的生意,何家老爷子带着女儿女婿勉力支持,但也渐渐难以支撑。
于是何问兰的姑姑便打算通过跟京城刘家合作,让何问兰嫁给刘老爷子的嫡孙刘远,借助刘家的势力稳住局面。
而刘远,在见到何问兰第一次以后,就对她上了心,这事眼看成了。
谁知道何问兰又死活不同意,刚开始还很婉辞,现在竟然直接找了外人来搪塞刘远。
“刘远是刘宏声刘老爷子的嫡孙,刘老爷子虽然退居二线了,但影响力还在,关系网还在,刘远没有从政,而是做生意,远东商贸只是刘家生意的一部分,他们通过远东商贸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刘远的大伯在财政部担任副职,对杨总关注的人,他们也会慎重,不会轻易对你动手。”
王弘毅无语道:“不会轻易动手,但并不是不动手吧?”
听何问兰介绍,王弘毅彻底回想起来了,这刘远的大伯刘鼎峰倒是很有名,他过两年要担任辽省政府一把手,一到任就大刀阔斧,不过没干两年就下了台,锒铛入狱。
从长远来说,刘家的威胁倒是并不大。
可无缘无故多了个势力不小的对头,王弘毅不舒服,他道:“我总觉得很吃亏。”
何问兰娇声道:“哎呀,你能吃什么亏,大不了……”
她的脸蛋闪过一丝红霞,剩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王弘毅问道:“大不了什么?”
“放心,这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不会坐视不理,呵呵,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任?”王弘毅摇头,这丫头,自身难保,还对自己负责任。
“等我爸病好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王弘毅不置可否,何问兰的父亲何孝天他是有印象的,是天河集团董事长,经营范围包括铁矿开采、炼钢、金属材料、房地产、商贸等等,集团资产好几亿。
何问兰现在管理的玉兰商贸,是天河集团的子公司。
在王弘毅的印象中,何孝天这一病之后,就没有完全好过,再过两年就撒手归天,留下的资产被竞争对手纷纷蚕食瓜分。
至于何问兰,王弘毅倒是没有印象。
“她家道衰落,估计日子也不好过。”王弘毅暗自叹息。
正在这时候,何问兰的手机又响起来,她一看,不愉地道:“又是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