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
真的有些疼。
魏琳瞪大了眼,指责丫环。
“你们粗手粗脚的做了什么,我不是让你们扯下她的嫁衣吗?怎么还能受了伤?”
两个粗使丫环面面相觑。
她们也是一脸懵。
“小姐,真的不是我们,我们没有。”二人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富然也没有为难她们,反倒为她们求情。
“魏小姐,你不必为难她们,这事与她们无关,我的伤,不是在这里伤的。”
魏琳立刻明白过来,富然出嫁之前,只在长公主府呆过。
“你在长公主府受的伤?”她挑眉,一脸不敢置信。
“琳琳,你别信她,她是长公主派出来的人,长公主怎么会在这样重要的日子伤了她。”涂家小姐觉得富然这谎说得有些低极。
根本就骗不了人。
“就是,琳琳,照说她是长公主手上的棋子,好不容易才能嫁进卫国公府,是要经大用的,伤了死了,岂不是无用了?也许是她自己不小心伤到的,怪不得府里的人。”赵云如也跟着道。
无论如何,新婚之夜见血总是不吉利的。
不管富然是因为什么嫁进来,今天都是魏玄的大婚之夜。
之前娶回家的大嫂已经一尸两命,外头传言很难听。
若是富然再不明不白的死在府里,外头还不知道怎么传二哥呢。
怕是要说他是克妻之命。
魏琳忍着怒意让丫环将扯下来的嫁衣收起来,房间收拾好,带着两个闺中密友离开了新房。
丫环收捡妥当,也都离开了新房。
离开之前,不忘将门关上。
屋里寂静一片,富然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腹部的疼痛稍稍缓解。
她搬了张凳子坐着,轻轻的掀开里衣。
果真,腹部的绑带也红了。
沾了不少的血。
那一日郡主虽没有刺中要害,也伤了血肉之躯。
府医对她并没有多用心,只要她不死就行。
包扎了伤口,用的不是多好的止血药。
离婚期就近,伤口的确还没有完全好。
长公主怕是料定了大婚之夜,魏玄是不会碰她的,所以,长公主也没有太在意。
魏玄推门而入,一身喜服,衬得他更加挺拔俊朗,犹如天人之姿。
他只一眼,便瞧见今日的新娘已经脱去嫁衣,扯开里衣,露出一片血红。
他眉头一蹙,没有错过富然眉眼之间一闪而过的脆弱和无助。
富然很快拉下衣服。
里衣是红色的,便也瞧不见底下的伤。
这完全是自欺欺人。
魏玄看了一眼叠在一旁的新娘嫁衣,刚才必安已经告知过他,琳琳来了新房。
以魏琳的性子,魏玄必定知道她不只是过来走一趟。
所以,魏琳伤了她——
这伤已经包扎过,不像是刚刚伤的。
他黑眸闪过万千思绪。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的新娘,从长公主府带着伤嫁进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