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起头，刚好对上姜柠玩味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涌上一股心虚之感，别扭的挪开视线，装作在挑选食材的样子。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他是第一次来逛超市，更是第一次亲自买菜，他的动作显得生疏僵硬，再配上他那副心中有事的模样，实在是令人觉得奇怪。

姜柠眼神又深了几分，故意嘲讽道：“啧，顾清婉催你回去了？那你赶紧回去，不然她又要打上门来，吓到孩子们可不好。”

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令封繎觉得格外刺耳，偏偏手机又震动起来。

封繎低头看去，是顾清婉在跟她撒娇，还配上了一张虚弱的照片。

【封繎，南昭当然重要，但你要因为儿子就不管我的死活吗？我是真的特别难受，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封繎拿手机的姿势不高，姜柠稍稍朝他看过去，就扫到了顾清婉那张做作的照片。

看到那过于明显的妆感，她一个没忍住，讥诮出声。

“啧，我就说都五年了，顾清婉的脑子怎么还是那么蠢，原来是把所有的智慧都用在了化妆上。”

“瞧瞧她这苍白的脸，还有那骨骼突出的修容，尤其是那嘴唇，粉底盖太多都干的跟东非大裂谷似的，她真的觉得这样可怜么？”

姜柠真嘲讽，接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封繎，语气越发犀利：“看来她也知道你眼瞎，所以随便糊弄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你们俩可真是绝配啊！一个脑子不好，一个眼睛瞎，你赶紧回去跟她锁死，千万别分开了祸害别人。”

一顿强有力的输出后，姜柠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直接跟乳腺增生和卵巢囊肿say  goodbye。

身后的封繎站在原地，审视的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