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的心里像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连日来她几乎足不出户,只觉得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色彩。
每当李春梅端着饭菜进来时,那双眼里透露出的不是关心,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责备和不满。
终于,在一次李春梅再次抱怨“怎么还不去找份工作”、“看看人家苏月卿现在多风光”的时候,积攒已久的委屈与愤怒如同决堤之水般爆发了。
“你有本事让你儿子多赚点,没出息的东西养活娘老子和媳妇都费劲。”陈芸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李春梅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个性,她掐着腰指着陈芸的鼻子就是一顿输出。
陈芸没吵得过,气的夺门而出。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脚步无意识地将她带到了河边。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偶尔几片落叶随波逐流。
坐在岸边,望着远方模糊的地平线,陈芸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想到苏月卿如今过得比她潇洒自在“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这个问题无数次在脑海里回荡,激起了她内心深处想要改变现状的决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想到自己遭遇,又想到如今苏月卿过得风生水起,她越想越恨,心里不断在盘算着如何才能翻盘。
天越来越黑,陈芸无处可去,最后还是只能回到宋家。
回去后,却被李春梅迎面的一巴掌打蒙。
“你这个疯婆子,你打我?我妈都没打过我!”
但是紧接着李春梅的话却让陈芸闭了嘴。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妇,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看我不打死你。”
李春梅怒斥陈芸,陈芸立刻惊慌不已。
“你怎么知道……谁说的?”
“村子里都传遍了,你个骚货,我说你怎么好端端辞职老实待家里了,原来是没脸在省城过下去了。”
陈芸捂着脸解释,“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不是,我打死你!”
省城那晚林子里的事,村子里突然就都传遍了,陈芸见李春梅是真的发了疯红了眼,当真准备打杀了她,她也不装了。
站起身刻薄嘲讽道:“宋文城都不在乎,你一个做婆婆的管得可真宽。”
然后进屋去了。
李春梅则捂着胸口险些心脏病发作。
村子里开始流传陈芸在省城那晚的“丑闻”,陈芸走到哪里都被指指点点。
【究竟是谁说的。】
陈芸在心里盘算当时的人,却猛地想起,苏月卿好像也在场。
“原来是她。肯定是她这个贱女人说出去的。”
陈芸找到省城苏月卿的面馆,当面责问她。
“苏月卿,你为何,你是不是嫉妒我,才如此苦苦害我?”
苏月卿莫名其妙,“不知所谓。请别耽误我店里的营业,否则我报警抓你。”
姜英也举着汤勺走出来,直指陈芸。
陈芸一听报警也有些怂了,但她今天既然来了,不可能就这么回去。
“那天的事除了你会说没有别人了,肯定是你要毁了我,才和村里人背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