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自然全部都是黑泽阵的,剩下的则分给了他的这些亲卫队。
“到时候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哥哥,就拜托你们帮忙多看着他一些,虽然我已经将影子的业务尽数洗白,但难保哥哥不会再次走入歧途……如果你们不愿意跟着他,我留给你们的东西也足够你们生活得很好。”
次屋晃闷闷地记录着,不发一言。
他指望着他的boss会发现他的不快,然而偶尔目光相接,银发青年温柔的眼眸里却只有包容,那张嘴照旧平平稳稳冷冷静静地安排着主人的身后事。
交代完这一切,秋山奏审查了一遍遗嘱,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他看着次屋晃,“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过分,但我能相信的只有你。”
他并没有撒谎。
对黑泽瞬来说,此时能够相信的只有次屋晃。
次屋晃顿了顿,问道:“boss,你是打算做什么事吗?”
“很多事。”
“有什么我能帮您的?”
秋山奏一笑,“当然。第一件事,我要你帮我做手术准备——别着急,我不是真的要做手术,只是我需要你让哥哥相信我正打算拿他做手术。另外,绝对不许让他逃掉。”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银发青年的眼里散发出惊人的亮意。
一切都会结束。
秋山奏的下一步计划。一是向琴酒卖货。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要做最后一点准备。经过前期的铺垫,琴酒大概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黑泽瞬有多疯:他完全做得出拿哥哥的命和自己融为一体这种事。秋山奏最后需要做的,就是让琴酒意识到:弟弟的计划已经徐徐展开,而以他自己的力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他要完成的第二件事:在黑泽瞬死亡之前,他要给予组织重创,让这个庞然大物再也爬不起来。已经有太多无辜的性命死在组织手中了,已经够多了。
坦白说,如果黑泽阵不是秋山奏的顾客,秋山奏大概很乐意在解决组织时首先解决掉它的王牌杀手。但琴酒偏偏是黑泽瞬的哥哥。不管作为杀手的琴酒是怎样的,至少作为哥哥的他——
曾带着黑泽瞬奔逃在月夜下。
曾为他隔开霜雪。
也为他破开一片冰冷河面,将他从水中打捞。
作为黑泽瞬,秋山奏想还给哥哥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没有枷锁的自由。
而要实现这一点,除了要干掉组织,还有一个障碍要解决
公安警察。
对公安警察,当然不能像对组织那样。
秋山奏闭上眼,打开仓库。
眼角坠着一滴泪痣的漂亮黑发女人出现在寂静无声的监控室。她看了眼屏幕里的银发男人,用凉凉的温柔嗓音和本体开玩笑:“他真像个睡美人,不是吗?”
黑泽瞬笑了笑,说道:“他是我的哥哥。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淹没灵魂的哥哥。”
“接下来的事,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