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嗓音清冷，语气淡漠，她说完后，就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南娇娇。

南娇娇咬着唇瓣，本来是过来质问的，但是现在对上南栀的眼神，再看看一旁同样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的楚雪兰，她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娇娇，你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楚雪兰开口了，“闪电既然伤了人，那就绝不能再留在家里。”

“它能发疯第一次，就能发疯第二次第三次。”

“到底是个畜生，再怎么训练和喂养，养不熟就是养不熟。”

楚雪兰的话，让南娇娇心里一个咯噔，她怎么觉得，这是话中有话，好似在讽刺敲打她一般。

“是，妈妈我知道了，我只是有点舍不得，闪电到底是大哥送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这四年来一直陪着我，它突然要被送走，我是有些难过的。”

“不过，妈妈和姐姐说得对，闪电伤了人，就不能留在家里了，谁知道它下一次，会不会又发疯。”南娇娇苍白着脸，强颜欢笑的说道。

“是我考虑不周，还好有姐姐。”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把它送出去吧！”南栀伸手打开马厩的门，拉住缰绳把闪电牵了出来。

“南管家已经安排了人开车过来，你就和南管家安排的人一起把闪电送出去就行。”

南栀把缰绳递给南娇娇，“娇娇一定能办好这件事情的对不对。”

“嗯，姐姐放心。”南娇娇接过缰绳，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那我们要把闪电送到哪儿去啊！”

“城南的屠宰场。”

南栀面无表情的话，让南娇娇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下是彻底没了半点血色。

“城南的屠宰场……”那就是……要宰了闪电！

“杀一儆百。”南栀看着南娇娇苍白的脸色，依旧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让剩下的马匹也好好知道知道，它们再怎么高贵，也不能做出伤害人类的事情来。”

“不管它们的主人是谁，只要它们伤了人，谁都护不住它们。”

“畜生就是畜生，永远比不过人命。”

南栀的话，让南娇娇只觉得冷酷无情的可怕，她愣愣地看着南栀，对方那张清冷艳绝的脸上，没有半点温度和情绪。

“如果你要恨，就恨周强吧！证据可是显示得清清楚楚，是周强害了闪电。”南栀漫不经心地又开口说了一句：“周强朝着闪电喷的烟雾，大概是让动物失去心智的某种迷幻剂，又或者，是其他的药物，他从闪电到南家开始，就一直训练喂养，闪电最是听他的话。”

“害了闪电的人，是周强。”

“没错。”楚雪兰在一旁附和道，“周强那个畜生，南家对他不薄，可他却心生歹念，薄夜寒和沈思淼是南家得罪不起的客人，他做出这一出，是想害了整个南家。”

楚雪兰说着，声音都冷了几分，“闪电是周强害的，周强我也不会放过。”

南娇娇身体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下，南栀上前一步，伸手搀扶住了她，“娇娇妹妹，你脸色很不好看，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好了。”

“不……没……没事。”南娇娇强打起精神，“我想送闪电最后一程。”

“闪电，是周强害了你，要怪，就怪周强好了。”南娇娇哽咽着上前，伸手抱住了闪电的脖子。

南栀和楚雪兰对视一眼，母女两人退后几步，同时开口道：“那娇娇你就和陈力一起把闪电送走吧！”

“我们先回去了。”

“还要去处理后续的麻烦事。”

南娇娇抱着闪电的脖子，脸颊埋在她的鬃毛间，指甲却早已掐进了掌心之中。

幸好，周强咬死了是他自己，没有供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