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红灯区, 琴酒无视各色女郎的诱惑,阴沉着脸穿过小巷,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隐蔽酒吧。
酒吧很小, 里面却很喧嚣,各种各样的人摇曳在舞池中央。
琴酒无视酒吧里的所有人,径直上到二楼,一脚踹开其中一个包厢的门, 带着伏特加进入里面。
顶着一头绿发的青年, 被一群人围着, 在劲爆的音乐中, 尽情狂欢。
“没长眼啊!”有人大叫, 等看清踹门的人, 立马被吓得冷汗连连,“琴、琴酒!”
“琴酒”这两个字, 像是有魔力一般, 瞬间凝固了包厢里的时间, 让所以人停了下来。
除绿发青年之外的人,全都恐惧的看着突然而来, 满身杀气的银发男人。
在所有人一动不动的时候, 伏特加淡定的进入房间, 把震荡的摇滚乐关掉。
一时间,喧嚣与热闹全都凝结成寂静,整个包厢里安静得可怕。
“全都滚出去!”琴酒冷冷道。
本来恐惧的人, 如蒙大赦,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琴酒进入包厢, 伏特加在后面关门。
里卡尔踢开滚落在脚边的酒瓶, 看着琴酒, 不满的抱怨,“琴酒,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琴酒的回答,是一颗枪子。
地上的酒瓶被子弹射穿,碎成无数片,四散飞溅,有些还划伤了里卡尔漂亮的西装。
“呵!琴酒,有本事你打我身上啊!打个酒瓶算什么本事。”里卡尔不怕死的叫嚣。
“砰——”一颗子弹射在里卡尔的大腿上。
里卡尔闷哼一身,身子一矮,单膝跪下。
他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阴冷的瞪着琴酒,“琴酒,你疯了吗?我和你可是同级。”
“一个叛徒,就算级别比我高,我也可以处决。”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里卡尔,孤狼一般的冰冷墨绿眼眸中,全是高高在上的轻蔑。
“哈哈哈!”里卡尔嘲讽的笑着,“这才多久,你就忍不住要除掉我了?琴酒,我可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觉得我是在找借口铲除异己?”琴酒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信纸,甩在里卡尔面前。
一张很普通的信纸,背景是两个摩天轮的图案,上面只有一首简短的小诗。
伯、莱、塔对准里卡尔的脑袋,琴酒冷冷道:“这是在主题酒店的时候,我从那个叫黑泽夭夭的女人身上得到的,你给我解释解释,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伏特加见琴酒似乎有要聊下去的意思,赶紧搬来椅子,“大哥,坐。”
琴酒顺势坐下,黑西裤包裹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又酷又帅。
他静静的等待着里卡尔的回答。
伏特加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盯着里卡尔。
里卡尔也不管腿上的还在流血的伤了,反正琴酒开枪的时候留了手,没有真的伤到要害。
他用满是鲜血的手捡起地上的信纸,交汇着杀戮与暴掠的阴冷目光落在第二句的“小丑”两个字上,“居然敢叫我小丑,真是便宜他了。”
“看样子,你是不想解释了,那就不解释吧!”琴酒缓缓扣动扳机。
“琴酒!”里卡尔见琴酒真的要开枪,冷声质问:“要我解释,那你倒是说说,这张纸上,哪一句写了我背叛组织?”
“死神的花蕾啊!你是否如草间的清露般迷人。在我平凡的灵魂里,跳跃着倔强又火热的轰鸣。”琴酒嗤笑,“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不能。”里卡尔咬着牙,忍着疼痛,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琴酒,“一个叛徒留下的,似是而非的话,就想给我定罪,你以为我是你以前处决的那些垃圾吗?”
里卡尔转身就要走。
伏特加横跨一步,拦在里卡尔面前,“大哥没让你走。”
里卡尔猛然把枪,对准伏特加,“琴酒的走狗,给我滚开。”
伏特加同样把枪,对准里卡尔,“大哥没让你走。”
琴酒把玩着手里的伯、莱、塔,缓缓道:“那个和我长得一样,叫黑泽阵的人,你应该看到了。远藤昌仁见到了他,就以为那个叫黑泽夭夭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琴酒,或许像我一样,那是你从未蒙面的双胞胎哥哥。”里卡尔笑得不怀好意,道:“有事你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琴酒不急不缓的说:“黑泽阵和黑泽夭夭进入游乐园,黑泽阵就被一桩案子引走了,黑泽夭夭一个人去玩,直到两人再次相遇。在这之后,远藤昌仁就找上了黑泽夭夭,并拿出了这张写着诗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