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白色佳人。”黑泽夭夭道。
“我要蓝色夏威夷。”吉野明日香在吧台坐了下来。
其他人也都不客气的凑上来, 点着五花八门的酒。有一下午的烤肉情在,彼此之间都熟悉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一个一个来。”安室透笑眯眯的说。
“一杯琴酒, 加冰。”有些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大家回头一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变得安静,不过瞬息的功夫就做鸟兽散了,拥挤的吧台一下子被空闲出来。
里卡尔在诸伏景光身边坐下, 冷淡的眼神看向波本,像机器一样重复,“一杯琴酒,加冰。”
黑泽夭夭抓着琴酒,目光死死盯着里卡尔,脸上已经没了一丝血色。
绿色的头发, 黑色的西装,就和六年前被杀的那个里卡尔一模一样, 就连他那目空一切的冰冷眼神都如出一辙。
明明知道这个人是小里卡尔,不是当年的里卡尔,黑泽夭夭还是本能的感到恐惧,不愿去看黑西装的里卡尔。
黑泽夭夭将头埋在琴酒的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崽。
“他、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这一刻, 没有人有心去分析到底是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因为所有人的心都在颤抖。
如果小松母女给予他们的伤害是-100, 那里卡尔给予的就是-100000, 刻印在骨子里的恐惧。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本该死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来, 幕后之人到底要在做什么?”福田诚冰冷的质问:“有什么疑问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何必如此装神弄鬼。”
“抱歉, 我先走了。”吉野明日香转身就走, 慌乱的脚步似有踉跄。
她的行为就打开闸门的钥匙,其他人也都脸色阴沉的离开,没了喝酒的兴趣。
一时间,酒吧再一次变得空荡荡的。
毛利小五郎端着心爱的冰啤酒,一脸的懵逼,“又怎么了?”
黑泽夭夭盯着黑西装绿头发的里卡尔,考虑到诸伏景光还在,最终还是强撑着没走。
琴酒全程陪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江户川柯南看看诸伏景光和伏特加,也歇了打探情报的心思,乖乖抱着果汁杯装可爱。
“嗤!”里卡尔冷笑一声,端着安室透倒的酒,独自去了没人的角落。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也端着酒杯跟了上去,在旁边一桌坐了下来。
里卡尔冲他举举酒杯,并没有要交谈的意思,高冷如山。
诸伏景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同样没说话。
黑泽夭夭和江户川柯南同注意那边。
不同的是,黑泽夭夭是紧张和害怕,江户川柯南是激动和兴奋。
等女孩来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期待已久的热闹酒吧,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独自喝酒。
“啊,大家怎么都走了?”女孩抱怨两句,又开开心心的来到吧台,喜滋滋的对安室透说:“安室先生,给我来一杯传说中的血腥玛丽!”
“你是小松……”毛利兰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她是三姐妹中的哪一个,“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女孩有一头黑色的齐耳短发,穿着很常见的碎花连衣裙,脸上也干干净净的,只画了一个简单的淡妆。
“之前的是假发,这才是我的头发。”女孩得意的笑笑,“是不是认不出来我是谁了?”
“真的一点也认不出来。”毛利兰赞叹道:“如果不是确定你是三胞胎中的一个,我都不敢认。”
“哼哼,我们姐妹从小就很像,有时候连我爸妈都会弄混。”女孩拍着吧台催促安室透,“安室先生,我的血腥玛丽。”
安室透将刚调配好的莫吉托推给女孩,优雅得像个绅士,“小姐,请。”
女孩半月眼怀疑的盯着安室透,“血腥玛丽不是红色的吗?你不会拿矿泉水忽悠我吧!”
“这是以朗姆为基底调制的莫吉托,酒精度数很低,女孩子的必点单品。”解释完,他看向酒杯见底的黑泽夭夭,“黑泽太太要不要也来一杯。”
黑泽夭夭凝视安室透,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黑泽太太?”昏暗的灯光下,安室透灿烂的笑容似乎能晃人眼,“或许,你更喜欢杜松子味醇厚的琴酒?”
黑泽夭夭笑眯眯的回答,“我不挑,只要好喝就行。”
“那么,就来一杯莫吉托吧,很适合这样夏日的夜晚。”安室透开始调酒。
琴酒双腿交叠,懒散的坐着,悠闲自在的看着这一切。
一群人各怀鬼胎的坐在一起,谁都不说话,最后只剩下不知道是三胞胎中哪一个的女孩和毛利兰还在聊,但因为大家都很安静,她们也都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聊得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