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两步,更加靠近诸伏景光,紫灰色的眼眸中跳动的玩味的光亮,“你讨厌琴酒?这还真是新鲜。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恶心?”
诸伏景光,“……”
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讨厌了?想揍一顿。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不如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安室透试探道:“你,到底是谁?”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透露一点。
他道:“我是黑泽夭夭的人,假扮琴酒也是无奈之举。”
琴酒把他送给了黑泽夭夭,他就是黑泽夭夭的。虽然都是帮那对无良夫妻办事,但他更愿意帮的那个人是黑泽夭夭,而不是琴酒。
听到诸伏景光的话,安室透想到在餐厅里,琴酒说黑泽夭夭喜欢威胁苏格兰的话。
琴酒的话,黑泽夭夭的催眠能力,眼前人让他熟悉的战斗方式。
一切的一切,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试探性的问:“你喜欢贝斯吗?”
诸伏景光的心瞬间加速跳动。
零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已经知道他还活着了?他是怎么知道?为什么会知道?
诸伏景光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话想说。
可无论他的心里有多少波涛汹涌,他的表情依旧冷漠,万千想法,最后化成一句,“不喜欢。”
黑泽夭夭很早以前就给诸伏景光下过心理暗示,诸伏景光无法对任何人说出他的身份,就算隐晦的写在纸上也不行。
否则,诸伏景光也不必通过送侦探团孩子们饼干,希望和孩子们熟悉的安室透能吃到饼干,这种毫无效率的的迂回方法传递消息。
况且,他很清楚,零已经知道琴酒的秘密了,但他不清楚琴酒知不知道零是卧底这件事。
为了零的卧底事业,他绝不能和他相认。
绝不能!
打定主意,诸伏景光心彻底冷静下来。
“是吗?”安室透的眼底滑过令人难以窥视的疼痛和失落,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我听说,琴酒家有一位弹贝斯弹得很好得到人,还以为是你。”
诸伏景光的态度非常坚决,“你没必要向我打听这些,我也有我的忠诚,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忠诚?”安室透咬着这个词,玩味的笑了。
晴朗的天空挂着露出半张脸的月亮,密集的星辰在天空聚成一条漂亮的星带,将天空分成两半。
幽蓝的海面映照着明月与星带,像是要一起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
白色游艇像英勇的战士,朝着星带飞奔而去。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就是以这样美如画卷的景色为背景,相对而立,彼此凝视,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黑泽夭夭、毛利兰和贝尔摩德三人重量级美女,灰头土脸的扛着从床上拆下的木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人想揍人的画面。
黑泽夭夭将木条往甲板上一丢,叉着腰生气的问:“安室透,黑泽阵,你们在干吗?深情对望吗?要不要亲一个。”
毛利兰还好,贝尔摩德看到这一幕,肺都要被气炸了。
想她堂堂一恐怖分子,什么时候干过拆床,扛床板的事。
偏偏她干的这些还不止是为了她自己。
按照黑泽夭夭的意思,是要把这些床板做成木筏,到时候所有人都要上去,就连那三个杀人凶手。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看着扛床板的三个姑娘,莫名觉得心虚,有一种在偷懒被抓包的感觉。
“既然有空在这里吹风,那想必很闲,现在就给我去拆床板。”黑泽夭夭指着二楼,霸气的命令,“现在就去,拆了扛下来。谁弄不好,我打断他的腿。”
“别生气,我现在就去。”诸伏景光相当熟练的安抚黑泽夭夭。
在黑泽夭夭凶狠的眼神下,他动作熟练的上楼,干活去了,明显平时没少被黑泽夭夭霍霍。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在姑娘们看来时,默默追了上去。
人走了,毛利兰道:“那我去找绳子来,把木板绑一起?”
黑泽夭夭道:“我看绳子在船舱里,小西和你一起去安全点,我把木板排起来。”
“你一个人可以吗?”毛利兰有些担心,木板还是很重的。
“她可以。”贝尔摩德不爽的踢了踢甲板上的木板,拉着毛利兰走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黑泽夭夭就是要把她和毛利兰绑一起。
难道黑泽夭夭知道什么?这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