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被子给她,我盖什么?”黑泽阵不满了。
“你还睡这?”
“我不睡这,睡哪?”黑泽阵反问得理所当然。
黑泽夭夭无语,“我们两个女孩子睡,你凑什么热闹?
“你就不怕她半夜暴起,把你杀了?”黑泽阵给出一点也不偏向黑泽太太的评价,“就算是小孩子的身体,你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黑泽夭夭,“……”
她默默在床上躺下,还贴心的往里面挪挪,拍拍身边的位子,甜甜的说:“阿阵,一起呀。”
黑泽阵瞪了一眼地上独自霸占被子的灰原哀,满意的在黑泽太太身边躺下。
灰原哀,“……”
如此诡异的琴酒,莫名就没那么怕了。
灰原哀动了动身体,换个舒服的姿势,背着手侧躺着,心绪翻腾,很是想不通一点。
毫无疑问,旁边床上的人就是琴酒。
可是……
她刚来的时候,根本没从琴酒身上感觉到黑衣组织的气息,为什么琴酒叫出她的代号后,她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组织的气息。
这种前后差异,好像是她对琴酒身份上的差异造成的。
当她以为是黑泽阵,感知就告诉她,不是黑衣组织的人。
当她以为是琴酒,感知又告诉她,是黑衣组织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
灰原哀实在想不明白。
无良夫妻睡得香甜,灰原哀却睡不着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许多人,其中就包括胆小的毛利兰。
她越想越怕,开着灯也感觉窗外鬼影呼啸。
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毛利兰被吓得“哇哇”大叫。
“小兰姐姐。”江户川柯南听到声音,担心的跑了过来,被害怕的毛利兰一枕头砸地上。
“柯、柯南!”毛利兰发现砸错了人,赶紧下床查看。
看到江户川柯南盯着床底下,不知道在看什么,吓得毛利兰抓着江户川柯南的脚往后拖。
江户川柯南被拖得一脸懵,“小兰姐姐,放开我,床底下有东西。”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毛利兰大叫着,双眼泛红,都快哭了。
江户川柯南好笑的安慰她,“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个笔记本,就夹在床板的缝隙间。”
“真的?”毛利兰还是很害怕。
“真的。”江户川柯南保证道:“你先放开我的脚,我拿出来给你看。”
毛利兰将信将疑的放开江户川柯南的脚。
江户川柯南爬进床底,费劲的将笔记本拿出来。
确实是一个笔记本,但并不是世良真纯那种崭新的日记本,而是一个半旧不新的笔记本上。
上面记载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翻开第一页,画着一幅三个黑袍人背靠背,呈三角站立的诡异图画,很清晰。
后面,整整一本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不科学阵法,笔迹明显有些褪色。
其中有一页,上面有毛利兰的笔迹写的标注。
上面记载了一个很诡异的阵法,用来封印那些怨气不消的亡灵。
被封印的亡灵不得超生,将永生永世遭受日月的折磨。
上面还写着,如果以喷泉为阵眼进行封印,借助喷泉的水吸收日月之力,可以扩大亡灵的痛苦。
江户川柯南若有所思。
看来,二十五年前被封印的亡灵,就在喷泉下面,白天看到的就是黑泽夭夭加固封印的画面……
江户川柯南突然停下所有的想法,将笔记本拍脑袋上。
他都在想什么,世界根本就没有鬼怪亡灵,更没有阵法这种不科学的东西。
“柯南,上面写了什么?”毛利兰既好奇又害怕。
“没什么。”江户川柯南可不敢把有着毛利兰笔迹的内容给她看,赶紧将笔记本放好,嘿嘿笑着,“小兰姐姐,如果怕的话,其实你可以去找佐藤警官一起睡。”
“也可以和柯南一起睡啊!柯南最勇敢了。”毛利兰一把抱起江户川柯南,朝着他的房间跑去。
她可不相信那笔记本上没什么。
江户川柯南顿时羞红了脸。
————
黑泽夭夭和黑泽阵结婚六年。
黑泽阵常年出差在外。
黑泽阵和琴酒长得一样,极善推理。
……
灰原哀进行了一番头脑风暴,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琴酒瞒着组织,早在六年前就结婚了,他的妻子就是黑泽夭夭。
在山杏村,黑泽夭夭注意到江户川柯南的不对劲,就搬到了东京,暗中帮助琴酒寻找叛徒。
黑泽夭夭是琴酒秘而不宣的助手,江户川柯南那个傻子被骗了。
或许,江户川柯南、冲矢昴、安室透,全都是黑泽夭夭的投名状,所以朗姆才配合他们玩游戏。
灰原哀被吓得后背发凉。
“我看到过。”黑泽夭夭突然开口。
灰原哀被吓得心肝打颤,一动不动。
“什么?”黑泽阵侧身,面朝黑泽夭夭。
黑泽夭夭平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幽幽,“皮斯克那次,车里发现了一根头发,某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黑泽阵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
“简直就是神迹啊!一根头发就能认出来。”黑泽夭夭缓缓坐起来,幽幽扭头,红黑异瞳盯着黑泽先生,在月光下妖异诡谲。
黑泽阵笑了,他单手枕在胳膊下,心情愉悦的看着吃醋的黑泽太太,“这种醋都吃,真没出息。”
“啊,雪莉!”黑泽夭夭学着琴酒的样子叹息。
这下子,黑泽阵彻底想起来了。
那是一个下雪天,当时保时捷被停在路边,他和伏特加回到车上,意外发现一根头发和粘着窃听器的口香糖。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还知道得那么清楚。
“当然知道。”黑泽夭夭的手伸向枕头,一向充满活力的声音幽幽绵绵,像个女鬼,“雪莉和琴酒有一腿。”
“什么?”黑泽先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躺在地上偷听的灰原哀被恶心到了。
谁跟那种变态有一腿。
黑泽夭夭猛的抽出枕头,对着黑泽阵砸下去。
黑泽阵一把抓住枕头,没好气道:“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毕竟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十二岁。”黑泽夭夭用力扯枕头,恶狠狠道:“如果你们有什么,我就不是拿枕头打你,而是拿枕头捂死你。”
“知道没什么,那你还打我。”黑泽阵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抓着枕头将人压床上,捏着脸威胁,“今天不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了。”
“我生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黑泽夭夭气鼓鼓的说。
黑泽阵明白她说的全世界是指穿越前的世界,这让他的脸有些扭曲,他狞声问:“那死老头是这么画的?”
“不是。”黑泽夭夭解释道:“某人回忆过裸背。”
黑泽阵无语,“我没回忆过,和我无关。”
“真的?”黑泽夭夭有一丢丢丢丢的怀疑。
“我只回忆过你的裸背,全裸。”黑泽阵道。
“流氓。”黑泽夭夭羞得扭过头,嘴角上扬,明显很满意这个答案。
“不准闹了。”黑泽阵将人扒拉到怀里,手脚将人压住,“睡觉。”
这一次黑泽夭夭乖了。
躺在地上,光明正大听了夫妻夜话全过程的灰原哀,“……”
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琴酒居然是个怕老婆的!
呵呵呵……
又是逃亡,又是变大变小,还遭遇来自琴酒的恐吓,如此殚精竭虑一整天,灰原哀实在太累了,怀揣着对琴酒怕老婆的诡异爽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灰原哀隐约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一个黑影靠近,遮住了她。
灰原哀被吓醒,睁眼就看到站在地上,无声看着她的琴酒。
琴酒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月光下无比晃眼,他朝着灰原哀缓缓伸出手。
灰原哀拼命挣扎,结果都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看着琴酒的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黑泽夭夭睡得像只猪,一点反应都没有。
灰原哀最终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要这么死了吗?
姐姐,我就要来见你了。
接着,灰原哀感觉自己被粗暴的提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嗯?
灰原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琴酒这个大恶魔抓起地上的被子抖了抖,盖在黑泽夭夭身上。
然后……他钻进了被窝。
灰原哀,“……”
黑泽先生拉拉被子,满足的抱着老婆继续睡。
山里气温低,黑泽夭夭冷了就一个劲往他怀里钻,闹得他根本睡不着。
现在好了。
完美!
灰原哀,“……”
满满的狗粮在脸上冷冷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