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儿原本是站都站不稳的。

那练剑的模样，更像是胡乱跑着玩。

如今瞧着，倒是有几分意思在里头。

小团儿这边收起了剑，蹬蹬地跑到了姜浓面前，仰着头，由着母亲给他擦着脸上的汗，睁着大眼睛，笑眯眯地等着母亲夸赞他。

他最是喜欢娘亲夸他。

姜浓看着小团儿这般的模样，如何不知他的小心思，将他拢进怀里，认真夸赞了起来：“……方才那一招可是新学的？瞧着似快飞起来了一般，如此厉害，想来小团儿再练久些，就能保护娘亲了。”

小团儿笑容放大，亮晶晶的眸子望着自己的母亲，使劲点了点头：“父王说，小团儿练好了就可保护娘亲了！”

说着，小团儿又看了一眼姜浓的肚子，伸手摸了摸：“小团儿还可保护他！兄长是要保护弟弟妹妹的。”

姜浓心中一软，便是又拿着帕子擦拭着小团儿的脸蛋。

“是嘛，那小团儿是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小团儿一脸兴奋地抬起头，又是多看了一眼姜浓的肚子，毫不掩饰道：“弟弟！”

姜浓仔细问道：“为什么要弟弟？妹妹不好吗？”

小团儿便是又指了指那边的木剑，眸子发亮，小脸笑着冲着姜浓道：“父王说，待小团儿再大一些，就会送我一匹小马，会带着小团儿去骑马，去射猎！要是有弟弟，他就可同小团儿一起！弟弟还能同小团儿一同去资和院。”

姜浓忍不住一笑，却还很是有耐心地询问：“为何小妹妹不可以？”

只见小团儿还真的是被问懵了。

呆呆地看着提出了问题的母亲。

之后又看向了姜浓的肚子，疑惑指了指：“他是妹妹？”

姜浓摇头：“娘亲也不知道。”

小团儿又没忍住多看了一眼，看向自己的母亲，眨了眨眼道：“大堂兄和二堂兄可以一同去玩，一同读书写字，大堂兄说，妹妹不会陪他一起，妹妹只喜欢在家中待着，哪里也不去，妹妹还喜欢哭，若是小团儿不会哄，她不喜欢小团儿该怎么办？”

姜浓揉了揉小团儿的头：“不会的，小团儿是兄长，不管他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会喜欢小团儿的，会听小团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