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贤王就撑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不薄不厚的三封信来。
“原是父王,母妃和我府内的妻妾……”
这边,周玄绎也拆开了那包袱。
里头清晰可见的是四封信。
梁公公侧头看了一眼,夹着嗓子,似刻意般,朗声道:“原是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送来的,这还多了一封,老奴瞧着,竟是咱家大殿下写的,如此厚实,也不知咱才六岁的殿下能同太子写些什么?”
说着,梁公公就仰起头,看了一眼贤王的那信,笑眯眯地对着贤王道:“不知王爷那边可也有?”
贤王脸色有些不快。
“不过是封家书,小孩子能写些什么?又懂些什么,也是不够添乱费墨的。”
梁公公:“原是如此,是奴才多嘴了。”
这边,身穿战衣的周玄绎垂眸望那书信。
将一个字迹最柔美的信捏在手里。
又捏了捏旁的。
比对了一番。
才算满意。
本想拆开来看,却听到了一声刺耳的。
抬头,周玄绎望向那手中捏着三封信的大哥,面色清寒:“大哥若无事,便退下吧。”
贤王又一愣。
身上本是白色的盔甲不如从前亮堂。
发出了碰撞声。
最后他也未曾开口,弯腰朝太子鞠了一躬。
“是。”
人走了。
梁公公才见主子打开了手中一直揣着的那封信。
主子读物快,战报都是一目十行的。
可今日。
梁公公瞧着太子,捏着那不过两页纸的信看了许多。
那眉眼间时而冷冽,时而温润。
之后放下了信。
见主子眉目间的松快之意,梁公公才斗胆问了一句。
“太子妃,两位小殿下可安好?”
周玄绎:“甚好。”
梁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宫中安好,太子妃和小殿下们安好,太子才能在这边安心打仗,所向披靡。
“殿下何不看看大殿下写的什么……”
周玄绎早已拿起了另一封信。
打开来。
梁公公肉眼可见太子爷那眼中多出来的喜意。
梁公公心痒痒的,也不知大殿下写了什么,能讨得太子这般欢喜。
自来了这战场,他可从未见主子笑得这般开怀了。
他是险些忘记了,太子爷自小就是如此。
自从太子爷有了太子妃,有了两位殿下。
常有这般的笑。
“备笔墨!”
梁公公:“是!”
就是不用问,梁公公也知殿下是要回信的。
“报!我军先锋队勘察到了逃匪所在!”
周玄绎眉头一皱,将笔放下,命人进来,又召见了几位将军,共同入帐商议。
……
小团儿这几日都会问,他写得信父王可有收到了,可会给他回信。
姜浓一句都答不上来,没忍住多去了几趟道观祈福。
而今距送信已过去两月有余。
倘若信使没出什么意外,周玄绎自然收到了书信。
至于何时回信,他可会回信,皆说不准。
战事严峻,他平安无事就好。
她在道观中祈福,也只求了一件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