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就被猛地一动的贤王推在了地上。
只见那贤王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大叫。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错了,父皇开恩,儿臣是受奸人所惑!”
说着,贤王指向了那边还未曾反应过来的覃书函。
“就是她!若非她说那火药可炸死三军,若不是她想出了火药,我怎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皆是她这个妖女,迷惑的我!”
覃书函睁大了眼睛,神情恍惚地看着贤王,呆呆地唤了一声:“……王爷,你在说什么。”
只见那贤王起身,来到了覃书函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巴掌似用尽了贤王所有的力气。
“就是你!倘若不是你当初勾.引我,蛊惑我,同我说什么你有何等本事,我怎会受你的迷惑?怎会听信了你的谗言!怎会大逆不道,行到此步!”
“你个妖女,你是个妖女,妖孽!”
覃书函被打得脑袋直歪。
那面颊当即就红肿了起来。
许久才把脖子摆正,指了指自己,状若疯癫:“是你,是你让我做的,求着我!让我想方设法将这东西想出来!是你狼子野心!同我保证给我皇后之位,我才会帮你。”
“我是瞎了眼,你根本不是个东西……”
“闭嘴!”贤王面目狰狞,弯下腰拿起了地上还未曾沾血的宝剑,一刀刺到了话没说完的覃书函的心口。
覃书函眼珠凸起,张着嘴,低头看着胸口那插进来的剑。
一眨眼功夫,瘫软在地上。
血液,从那胸口渗出来。
染红了她的白衣。
覃书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父皇,父皇我已经替你杀了她,她就是个妖孽,若非她的蛊惑,我怎会干此等蠢事,父皇饶我一死,我可是你的儿子啊,我可是皇子……”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父皇母后!”
“是我对不起太子,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自命不凡,我蠢,我蠢笨至极……”
贤王跪着走来。
上前准备抓住皇上的袍子。
可惜,还未曾碰到,皇上满脸厌恶,命人制服住了那疯癫了一般的贤王。
“你!死不足惜!”
……
次日一早。
京都城众大臣来朝。
大臣们三三两两走到一起。
皆道今日似有所不同。
因皇上病重。
早朝许多日未曾至。
皆议论纷纷,猜测可是皇上病情严重了,要托孤嘱咐了不成?
“你们说,皇上若早先去了,哪个王爷可以委以重任?”
“贤王为长,可委以重任。”
“我觉得不妥,贤王虽立了战功,却胸无成算,看不清局势,听闻战场上胜仗皆是太子运筹帷幄,贤王自视不凡,不能委以重任。”
“皇上而今又立了一皇太孙,听闻那皇太孙自幼聪慧,而今不过才六岁就已博览群书,看史书策论了,是难得的贤才能人。”
“是又如何?那皇太孙太过小,若是皇上能保重龙体,待那孩子长大,尚且能有一争之力,而今,难哦!”
“可惜了太子,若是太子尚在,我等怎需为了此事而忧思忧虑……”
“姜大人,你说我等说得可对?”只见一紫袍官服大人站定,看向了路过的姜柏林,抚了抚胡须,笑眯眯地询问。
姜柏林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袖子一甩就入了殿内。
谁人不知这姜大人是太子妃的亲爹,是那皇太孙的外祖父。
姜大人自是站太子东宫。
本风光无限,怕是未来天子的岳丈。
而今太子出了此等事。
姜家必受其牵连。
众位大人如同平常站在了大殿上。
见皇上至,内心虽惊叹,不过还是不敢耽搁,恭敬跪拜。
抬头看去,见皇上气色大好,毫无病态,而今坐在龙椅之上。
圣威依旧,未曾减损半分。
如此看着,哪里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