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王太医看都没看,支支吾吾,左顾右盼,汗流浃背,推搡回避。
姜浓沉默地看着王太医故作镇定,却异常紧张的样子。
只好命脑门子全是汗的王太医离去。
又唤来了一个太医。
谁知,这个太医与那王太医简直一般无二,说的话没一句完整的,吞吞吐吐,不停擦汗,不知的还以为太医院内的太医皆得了疯病。
姜浓无奈,放那太医离去。
当即装扮一番出了宫,寻到了一家医馆。
将那偷来的药搁置在大夫面前,让不知她为何身份的白胡子大夫辨别此乃何药。
大夫扒拉着那药,中途似看了姜浓好几眼,意味深长。
老大夫看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将那药推到了夫人打扮的姜浓面前。
捋了捋山羊胡子,笑着道:“此药乃是给你夫君服用的?”
姜浓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本就怀疑这药的用途。
且不说周玄绎用此药,只会在她们二人会亲密无间的时候用。
就是宫内太医支支吾吾的模样,她也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难不成,是周玄绎在战场上伤了根本,若不服用药,就不可与她……
男子总是要面子的。
他又贪这个。
怎会在她面前显露。
如此,便也能说得通了。
姜浓觉得心口闷闷的。
周玄绎得了此等大病,她竟还未曾察觉。
这般,让他日日吃药来维持。
她又不贪图这些。
就是无,她也丝毫不会嫌弃他的,哪用得着他来日日伺候。
似她非要不可一般。
姜浓此刻心中最大的庆幸就是她已然给周玄绎生下了两个儿子。
往后即使再无子嗣,也是无碍的。
也是幸好小团儿和小弘儿皆争气懂事。
只有她,暗暗往他身上捅刀子。
她那些日子蠢笨,总是提及什么女儿。
他不能给她女儿。
心中一定难受极了的。
姜浓觉得,是她平日里不够关切他。
他归来这么久了。
她都未曾发觉。
姜浓此刻尤为唾弃自己。
下定决心,当此事她毫不知情。
给周玄绎留颜面。
姜浓眼睛微微红,看向那神情莫测的大夫。
问:“他这病可否能治?”
大夫捋胡子的手顿了顿,诧异地看着面前貌美绝伦的夫人:“夫人说什么?什么治病?”
姜浓望了一眼那药:“自然是他吃这药要治的病。”
大夫怪异地看了姜浓一眼,又似确认一般,看了一眼那药物,嘟囔了一句:“老夫行医几十载,虽没见过这药方,依着这些药的功效,也能判断几分的,哪里是治病的药,我敢断定,服用此药的人定然身子健硕,没病。”
姜浓愣了愣:“无病?那这药有何功效……”
大夫意味深长,笑着看了姜浓一眼:“这就要看夫人了。”
姜浓:“看我?”
大夫:“夫人家中的夫君可是招的赘婿?”
姜浓:“……”
老大夫觉得自己猜想的毫无错处,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夫人家中应当有子嗣儿子了。”
姜浓:“……你说得对。”
大夫听了,大受鼓舞:“夫人可是不想再承受产子之苦?”
姜浓:“……”
大夫一脸得意:“那就对了,此药不正是让男子吃了不孕之药。”
说着,大夫就是一副你放心的表情:“此药开得精妙,是难得的好药,倘若经常服用,定不会让夫人再受怀孕产子之痛,夫人大可放心用。”
“老夫年岁大了,所见甚多,只见过不想受孕的夫妻,多是娘子自个寻药喝,夫人能遇到如此的夫君,真真是不易啊。”
“老夫行医多年,今日也算长了见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