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忽然愣神，仿佛被窥见了最大的秘密。

“研究所有一个人，冒死将一枚B级天赋种送到了你的手里，可他却不知，他离开研究所之后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监控下。”

“所以......”

“所以你的天赋种是我准允你融合的，因为我查到了你皇室后人的身份。”

沈辰撸着猫，淡淡讲述着。

姜田的眼睛却越瞪越大。

“而那天赋种是如何来的呢？你永远不会去探究这个问题，那是由某个样本克隆而来，人工制造，母种就在我的体内，所以我可以随时确定你的位置。”

姜田跪在地上，目光呆滞。

“在轩辕殿底，只有你跟鬼鸟两个人活了下来，你离开帝都乘坐的那架小型直升机，是我给你准备的。”

姜田抬头看着沈辰，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飞往一个地方，那就是北方葬龙谷。”

“所......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是你对付姜家的一颗棋子？”

“你可以这样想。”

“沈辰，”姜田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你真该下地狱！”

“与我作对的诸多人里，你应该算活得最久的一个，或许的确是你没什么才能，让我难以升起对付你的心思吧。”

姜田忽然大笑起来。

“是啊！我没什么才能，我就是一个小丑，就连成为你的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姜田全身粪水，此刻疯癫舞手。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你们这帮人戏弄，你沈辰的对手都是什么人啊，上官昊然、楚清阳、姜家老祖、还有那闻天鹤，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什么S级觉醒者，什么守护者，什么北境领主，什么四阶大妖，就只有我，活脱脱的小丑一个，不是被你们当做棋子使唤，就是在你们博弈的夹缝中生存！”

姜田看着沈辰，全身发颤。

“上官昊然戏弄我，姜家老祖想要夺舍我，楚清阳控制我，就连那姜云天我都对付不了，差点死在他手里，我真是......悲哀极了！”

“但他们都死了！”沈辰淡淡道，“只有你活了下来。”

“是啊......”

姜田恍恍惚惚。

“他们都死了，和你作对的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因为我太弱了，又蠢又弱，你沈辰连对付我都懒得花心思......”

“但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不确定在未来，是否会有某个小人物，给我造成重大的阻碍......”

沈辰声音平淡，解释清楚了自己来这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

姜田大笑起来，眼睛瞪的老大，像是精神有些亢奋。

“我姜田前半辈子宛如老鼠，后半辈子又跟小丑无异，不是被控制、被威胁、就是被追杀、被利用，真是一个史上最大的小丑，你看这样吧沈辰，你看这个死法怎么样，能不能逗你一笑啊......”

姜田裂开嘴角，露出不正常的笑意，摇摇晃晃，像是醉酒，又像是精神分裂。

最后一头栽进了粪坑当中。

他双手双脚齐齐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没了气息。

竟是......选择了溺死在粪坑之中？

“竟然自轻自贱到如此？”

“若不是你说的那些话，这小子又岂会如此破防。”

金丹里的虚元呵呵出声，显然也被姜田选择的死法吃了一惊。

“走了！”

沈辰离开了这个山村，走在一片黄土地之上。

这次停留时间很短，只有大约半天的时间，沈辰不敢走远，只在附近游荡。

忽然——

沈辰凝了凝目。

广袤的黄土地之上，不远处有一个老旧的立交桥。

而让沈辰注意的是，那立交桥边，有一个小男孩吗，正探头头脑向下望去，脸色闪过挣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