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習更加庆幸自己及时赶了过来,不然让那女人的毒计得逞,孟筂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今儿在咖啡厅里有学校里学生,而八卦这东西传播的速度远远比想象的快。
想起孟筂刚才手脚无措的样子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你平常和我一起的伶牙俐齿都哪儿去了?吃亏了吧?”
孟筂悻悻的,心里的恼意迟迟的散不去。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会那么恶心人,以至于她当时完全没反应过来,被她占了上风。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想了那么一出,不可谓不恶毒。
沈延習常常说她傻,她都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和那些心机深沉心思肮脏不择手段的人相比,她真是一张白纸了。
已是傍晚,云层飘忽天空呈现出暗蓝色。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微风徐徐吹过,带着潮湿和燥热。
孟筂突的想起谭音说的话来,抬头看向了沈延習,迟疑了一下,问道:“她说我爸爸不肯见她们是真的吗?”
沈延習摇摇头,说道:“我不是很清楚,孟叔叔也不会和我说这些。但她的话你别当真,谁知道她想干什么。”
他皱起了眉头来。
孟筂没说话,心里已肯定那个女人和她父亲之间多半出了问题,要不然她不可能会找到学校里来。
沈延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又补充道:“这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我会给孟叔叔打电话。”
孟筂点点头,没有阻止他,这是她父亲自己的事儿,当然让该由他来处理。
沈延習还不放心,又叮嘱道:“她以后要是再过来你别搭理她,你可别人一装可怜你就心软了。”
他知道好友善良,从今天看来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她还有什么招数。
孟筂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了厌恶来,冷冷的说:“你看我像圣母吗?她是第三者,明知道别人是已婚还生下孩子,无论什么后果都是她活该。”
她父母之间的婚姻有问题,这并不是她插足别人家庭的理由。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为什么要同情她?
不管她今天说的话是不是夸大其词,一切都同她无关。她更不可能替她劝他的父亲回去,她的孩子需要爸爸同她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她们像小偷一样偷走了她的爸爸,竟还来找她,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两人走到校门口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谈论这话题,沈延習晚上有约,很快便走了。孟筂本是打算看书的,这下再也看不进去了。回到宿舍,几个舍友不知道是约会还是干什么去了都不在,她在床上躺了会儿,只觉得闷得厉害,发了会儿呆后起身换了衣服,关上门匆匆走了。
她不由自主的来到沈子业常去的酒吧,那酒保还记得她,见着她就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笑着打招呼:“小美女,好久不见,最近很忙吗?”
孟筂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两句,请酒保给自己一杯酒,视线往场中看了看。
小姑娘的心思简单得很,又是独身一人过来的,酒保早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男女,那天沈子业又问过她,于是将酒给她后笑着问道:“你是过来找沈总的吗?”
孟筂不防他会提起沈子业来,微微的怔了怔,脸红了起来,却矢口否认,“没有,我找他干什么。”
酒保笑笑,未说什么,接着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