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不可能不管他们?但他怎么敢妄想我心无芥蒂的去接受那对母女?”她抬头看向了好友,问道:“阿習,你是不是觉得他很为难而我在无理取闹?可他现在的为难,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不是吗?我有时候很怀疑,他真的和我妈妈相爱过吗?他又真的对她心怀愧疚吗?如果他对她心怀愧疚,那他是怎么能做到一边愧疚一边去同别的女人生孩子的?”
孟筂的脸上浮现出惨然和痛苦来,她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这些为什么在她的脑子里,将她的脑子搅得快要爆炸。
沈延習回答不了她的话,他不忍见她这么痛苦,伸手将她的头揽到自己的怀里,喃喃的说道:“阿筂,那是他们大人的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孟筂痛得哽咽出声来,她也不想去想,可脑子却无法停下来,那些为什么纠缠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沈延習担心着孟筂,又怕她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没有让她回宿舍里去,而是带着她回了他们的工作室。他将床让给了她,睡在了客厅里。他有心想让好友不要钻牛角尖,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又想起自己家的事儿来,更是无从开口。好在第二天醒来孟筂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周末孟筂回学校也没事做,见他们忙留了下来,帮着打扫卫生整理文件,还去买菜做饭。虽是很久没有做过饭手生了,但她做出来的菜也让这几个长期吃外卖的人大呼好吃,并且力邀她加入他们。
沈延習骂那几人是想找一免费的保姆,让他们一边儿去。
赶了半个月的工后他们的第一个项目总算是交付,赚得虽然不多,但已十分值得庆祝,于是沈延習让他们叫上时不时来帮忙的女友,大家出去庆祝。
以往孟筂都不喜欢跟着出去的,但这次却没拒绝,还提前帮忙参考去什么地方庆祝比较实惠。她这段时间除了上课时间都呆在沈延習他们这儿,和几位合伙人以及他们的女友都已经很熟了。
四人合伙,除了沈延習和孙敬没有女友之外另两位都有女友,不过是他们的学妹,人都不错。
挑挑选选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在大排档庆祝,其他的地方消费太高。
一行人傍晚就出发,到地儿沈延習豪气的要了几箱啤酒,并将菜单交给女孩子们,让随便点。
年轻人呆在一起总是热闹的,激昂澎湃的谈论着以后,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孟筂微笑的在旁边听着,内心却十分平静。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她却好像已经没有了激情,她的生活成了灰色,而不是像他们一样五彩斑斓。
她不愿意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
几人喝酒到九点多,沈延習的手机响了起来,周边很吵,他起身拿着手机往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他没多时就回来,笑着说道:“我有事要先走,你们接着庆祝吧。”他喝了不少的酒已经微醺,伸手揉了一把孟筂的头发,说道:“我们阿筂也是大功臣,可别让她喝醉了啊。”
孟筂还没开口问他去哪儿,孙敬他们就起哄了起来,问他是不是播音系的系花给他打的电话。
沈延習这厮也算是百花丛中过了,半点儿也不难为情,说人有事请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