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乱过一阵沈庆昀用了药睡过去后孟筂才发现齐悦仍旧在沙发上坐着,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这样儿显然是要等沈延習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到外边儿去打了电话,告诉沈延習她到医院里来了。
这段时间对沈家来说是多事之秋,明明已经是一团乱了,但在沈庆昀醒来的第二天覃钟渝又摔了腿,虽是没有骨折,但也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好。沈延習已经够焦头烂额了,淡淡的让孟筂不用管她。
话虽是那么说,但他是知道齐悦的执着的,还是在一个多小时候赶了过来。当着孟筂的面他什么都没有说,在看了沈庆昀后让齐悦同他到外边儿去谈。
事实上他们之间他自认为已经没有任何好谈的了。这几年来,他已经记不清她向他提了多少次分手了。
齐悦坐着没有动,沈延習在拉开门看了她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两人之间不知道谈了什么,沈延習十来分钟左右就回来了,不见了齐悦。
两人之间不知道是否起争执,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孟筂的心里是担心的,问道:“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什么好吵的。”沈延習的语气淡淡的。
“那齐悦,她过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延習给打断,他说道:“她不是过来探望老沈的,只是有点儿事找我,已经解决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显然并不想再谈这事儿。
孟筂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床上的沈庆昀仍旧还沉沉的睡着,他慢慢的走到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后说道:“阿筂,辛苦你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了孟筂。
孟筂的身体一僵,无奈的笑笑,说道:“你那么客气干什么?”
沈延習没有说话,抱了她好会儿才松开来。
晚上两人一同回家,孟筂才坐进他的车里,秦闵行就打来了电话,询问孟筂是否已经回去了。
孟筂回答了没有,说自己还要几天才能回去。电话里说话并不方便,她说她回去再打给他。
挂了电话,沈延習看向了她,微笑着开口问道:“是男朋友吗?”
他撞见过几次孟筂认真的编辑短讯,本是早就想问她了的,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孟筂赶紧的摆摆手,说:“不是,只是朋友而已。”
沈延習唔了一声,开着玩笑说道:“如果有好感就主动点儿,争取早点儿变成男朋友。”
孟筂有些无奈,叫道:“阿習……”
沈延習赶紧的举起手来,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
话虽是那么说,但他没多大会儿后还是问起了秦闵行的职业家庭等问题,孟筂无奈极了,说她并不清楚,两人现在顶多只算得上是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她问人这些干什么?
沈延習很快又有了新问题,看向她,问道:“你辞职回来,他知道吗?”
“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一切随缘。”孟筂说道。
不知道是她太天真还是怎么的,一段可以被距离打败的感情,她并不认为可以相伴到老。
她已经被他问得有些烦了,恹恹的不愿意再谈这事儿,赶紧的转移开话题说起了别的事儿来。
孟筂两天后便回到邻市处理工作上的事儿,顺便打包东西寄回平潭。她这次回去的事儿多,沈延習是想同她一起过去帮她的忙的,但他现在已经够忙了,孟筂自然不会让他跟着过去,拒绝了。
她在机场时又遇见了沈子业,只是两人并不是一趟航班,他也看到她了,但陪在客户身边,他没有同她打招呼。
沈伯伯入院那么久,不知道他是否有耳闻,他并未在医院出现过。当然,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会过去。
孟筂回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去公司,刘春亭对她的辞职表示十分惋惜,并欢迎她随时回来。
处理完公司的事儿,孟筂回到家便开始打包起了物品来。她这边住的时间虽然不是特别久,但东西却不少,零零碎碎许多。她一个人弄到深夜竟然还没打包完。
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她懒得再出去,拿出手机来点了外卖。她累得不行,刚想去倒一杯水喝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沈延習打来的,问她在干什么。
孟筂老老实实的告诉他自己在打包,并苦恼的说东西太多,而且还有易碎物品,打包起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不过好在已经快要打包完了。
在沈延習眼里,大多数东西都是可以丢的,不明白孟筂为什么非要都寄回来。
孟筂解释说用习惯了不想再换,去逛街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她明天就能回去了,又问沈延習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这边有名的特产挺多。
沈延習让她不用麻烦,并让她订了明天的票后告诉他几点的航班,他去机场接她。
孟筂应了下来。
公司的事儿已经处理好,东西也已经打包好。孟筂唯独不知道该怎么向秦闵行开口。
但总不能不告而别,她到底还是给他打了电话,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她早早的就等在了约好的餐厅,当吃过饭同秦闵行说起她要回老家的事儿,他有些诧异,但并没有责备,只说这儿离平潭不远,她家里有事儿,他能理解她。
孟筂长长的松了口气儿,邀请他以后有空余时间去平潭玩儿,她来给他当导游,一定让他玩得开心愉快。
秦闵行笑了起来,说他有时间一定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