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业笑笑,说道:“在外边儿见客户,时间差不多就没回公司直接回来了。”
他走向她,孟筂向献宝似的端起了自己烤的曲奇,递到他的面前,说道:“尝尝,陈阿姨也说做得很好。”
沈子业看到甜食就牙疼,但见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只得若无其事的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他虽是夸不错,但吃了一块就不肯再吃了,甜得发腻,他吃不下。
虽只是吃了一块,但晚上睡觉时他的牙就疼了起来。这牙疼来势汹汹,半边脸很快就肿了起来,找了止疼药吃了也没什么用。
孟筂不知道那块饼干是罪魁祸首,着急的问怎么就牙疼了,要让沈子业区医院。
沈子业却不肯去,说没事儿,疼过这一阵就好了。
牙疼起来真是要命的事,他无心工作,拿了冰袋捂住他那半边脸躺在床上。怕孟筂担心还得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他最终还是没能抗住,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孟筂要陪他一起过去,他却不肯,说医院里细菌多,让她好好呆在家里,他会让樊助理送他去。
孟筂一直都在担心,直到十点多沈子业打来电话说已经看过医生了,她才放下心来。询问沈子业是怎么回事,他却没说,只说没什么大碍,用了药后已经减轻了疼痛,他不回家去公司上班了。
晚些时候,樊助理送了几箱水果到家里来,说是客户送的,沈子业让送过来给她尝尝鲜。
孟筂向他道了谢,又问起沈子业的牙齿医生怎么说。
樊助理笑笑,说:“没什么大问题,开了药,让以后最好少吃甜食。”
孟筂这才知道是自己的那块饼干惹了祸,又有些恼,亏他那时还昧心的说好吃。
晚上沈子业回来,孟筂还在生闷气,见着他那还肿着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脸别到一边理也不理他。
沈子业一头雾水,笑着问道:“怎么了?”
“饼干好吃吗?”孟筂斜睨了他一眼,问道。
沈子业笑了起来,说道:“我虽然牙疼,但和饼干好不好吃没有关系。”他拍拍她的头,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啊,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牙疼就不该吃。”孟筂闷闷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会牙疼呀。”沈子业无奈的说道。
他牙疼只能吃流食,孟筂特地嘱咐陈阿姨煮了粥。两人往餐厅那边,陈阿姨很快便盛了粥出来。
虽是牙疼,但沈子业的胃口不错,边吃着粥边问道:“今天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孟筂因为他牙疼的事儿一直在自责,闷闷的说道:“什么都没做。”
陈阿姨听到她的话笑了起来,同沈子业说道:“她一直都在生闷气,气都给气累了。”
孟筂的脸红了起来,矢口否认,说:“才没有。”
怀孕后的孟筂很怕热,初夏才刚到来,温度还不怎么高她就有些受不了,稍稍动动就全身是汗,整日里更是动也不愿意动。
沈子业不愿意她那么整天闷在家里,让人把郊区的院子收拾了一番,连同陈阿姨一起住了过去。
他们虽是只在这边住了短暂的时间,但院子被打理得很好,请的工人在院子里种了瓜豆茄子辣椒等菜,长势喜人。
孟筂很喜欢,也有了事儿做,每天浇水除草,自得其乐,连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当第一茬菜成熟时,她摘了给她父亲和杜薇若送过去,并邀请杜薇若带着孩子来这边玩儿。院子有那么大,前边儿种了蔬菜,后院则是草坪,还种了几颗果树,只是还未挂果。
也许是因为来了这边心情好了许多的缘故,孟筂开始有了胃口,有了想吃的菜。这自然是沈子业乐意见到,这边买不到的食材,他马上就会让人从城里送过来。
随着时间过去,孟筂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来。第一次有胎动时她十分的激动,本是想给沈子业打电话,按捺住了这冲动,等着他回来才告诉他,宝宝今天在她的肚子里动了。
沈子业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不到任何动静后又让她躺下来,用脸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
但小家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半点儿面子也不给。他趴了好会儿都没动静,只得失望的起身。
他对胎动好奇得很,于是一整晚的时间时不时的都在摸孟筂的肚子。孟筂最开始觉得挺新鲜,后边儿变得不耐烦起来,说他的掌心太热,不让他摸了。
她贪凉,从前睡觉时要抱着沈子业睡,现在则是不肯让他碰了,说热,抱着睡不着。
沈子业悻悻的,说:“现在就不让抱了,以后是不是就要分房睡了?”
孟筂迷迷糊糊的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说道:“你要不想睡这儿就睡隔壁去,我明天让陈阿姨把房间收出来。”
沈子业被她的话给气得笑了起来,说:“你这是在过河拆桥吗?现在不需要我了就打算把我给踹开了?”
“不是你说要分房的吗?”孟筂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实在困得很,嘀咕完后又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留下沈子业坐在一旁生闷气。
同孕妇生气显然是不理智的行为,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将孟筂踢开的被子给她盖上,隔着被子伸手松松的搂着她。
虽是已经睡着,但大概是感觉到了热度,孟筂很快从他的怀里挣了出去。
沈子业气闷,但也只得离她远远的。
孟筂睡得熟,他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索性不浪费时间起来处理公事。等着将事情处理完再睡觉时,熟睡的孟筂已经出了一身汗,他给她擦净了汗,找来睡衣给她换上,这才轻拍着哄着她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