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我还是伸手接过了银行卡。
张大海曾说过,作为走阴人,这种钱也是正当的劳动所得,可以要。
“马先生,冒昧问一句,你让静静给我服下的是什么丹药?”
“大阳丹!”
“大阳丹?我好像没听过这名字?”
我心想,别说你没听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听过。
“这个不是一般人理解的药物,甚至你能想到的地方都无法买到这种丹药。”
我只能这么含糊地解释。
“啊!那去哪里能买得到?”
杨国山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嘴巴动了几下,明显还是不甘心。
“恐怕你无法买到!”
我知道这时,越是给他希望,他越会有期望,期望越大,最后的希望也就越大。
“那马先生你是不是有办法?”
“这个……”
我大脑极速运转,这问题要么不回答,要么撒谎。
一秒钟的纠结,我决定坦诚以待。
“恕我不能如实相告,至少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杨国山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理解!马先生不是一般人,用的自然是非常之法。”
这么评价今天的我,也不算奉承,我只好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马先生,如果可能,有个不情之请,或许不大合适,可我还是想说出来。”
“有什么话杨董事长尽管直说,我能说的,能做的自然没问题,如果不能,也不要为难我!”
“好!”杨国山激动得站了起来,呼吸略显不均匀,“如果马先生可以再提供一枚大阳丹,我让汇海制药厂的药剂分析师研究研究丹药的成分,没准可以尝试着制造出类似的药物。”
我很想当面拒绝,在我看来杨国山提这种要求有点贪心。
“怎么样?如果生产出新药品,利益方面咱们好商量!”
“杨董事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
“奥!我尊重你——唉!实在可惜啊!”
“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杨董事长刚刚经历过一次死亡劫,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应该看得更开才对!”
杨国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苦笑一声:“不好意思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向您提这样的要求了,”
对于我和杨国山的对话,杨玉静始终站在一侧听着,给人的感觉是在听两个长辈交谈,自己没资格插嘴,只有小心伺候着的份儿。
这时候见我俩的对话陷入死局,她才朝我走了两步,双手轻握于小腹前。
“你误会我爸了!”她说话声音很低,从表情看得出此时整个人处在一种小心谨慎的状态。
“什么意思啊?”见她这态度,我感觉挺别扭,想想在大夏银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嚣张样,和眼前温顺可人的杨玉静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我爸也是为了盘活药厂,制药厂的困难其实除了无法顺利生产出那种配方的药物,还有一个,那就是下一步面临无新药可生产的处境。”
“怎么会无药生产呢?之前生产的药不能继续生产了?”
杨玉静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能了!汇海制药厂半年前刚刚组建出自己的研发团队,这几个月几乎把所有人力、物力、财力用于生产出合同上的那种药物,可惜这药物的配方我们只有8个月的使用权。”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其实说白了这也是生意上的事,我完全可以打断杨玉静的话,并再次郑重其事拒绝一次。
可是拒绝的话即将出口时,看到了杨玉静满脸的愁容和期待的眼神,心再次软了。
“那好,我想法再弄一枚大阳丹。”
尽管答应了她,但理智告诉我不能现在就拿出来,得让这对父女有种我也不好弄到的感觉。
就在这时,家里管家跑了过来:“董事长,明浩回来了!”
一听杨明浩回来,杨国山表情立刻变了,他紧皱着眉头,怒气外漏,双目似乎要喷出火。
“逆子!这个逆子啊!”
杨明浩晃晃悠悠走了进来,隔着五六米,都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气。
“你……你个畜生,还知道回来!”
见他脸色更加惨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她从我身侧经过时,我才注意到他背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