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听我这么说,再次紧张起来。
我赶紧摆手:“放心吧!我是只负责取证,也不算警察,至于盗窃之类的案子不管。”
俩人互望一眼,这才放下心来。
“你去楼上面了?”圆脸民工问我。
“没啊!刚走到四楼就听到了你们的动静,正准备上去瞅瞅。”
“奥!那我们一起吧!我俩这破手电筒也不怎么亮,看大不清楚路,还有点害怕呢!”
见他俩也不像坏人,我想都不想就点头同意了。
“你俩适可而止啊!弄点什么东西后,赶紧离开,以后这种地方尽量别来了!真的很危险。”
俩人朝我咧嘴笑了笑:“我们准备再干两个月就回老家了,以后也不会再出来打工!”
“奥?这又是为啥呀!”
“打工不容易啊!辛辛苦苦干一年,挣不了仨瓜俩枣,还捞不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在家里种地,虽说一年更攒不下几毛钱,可至少一家人在一起啊!”
这话听得我有些心酸。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赚钱对有些人就如同呼吸一样容易,而对于另一些人,却比登天还难。
投胎更是一门技术活。
像思聪这样的富二代们,相当于含着钻石钥匙出生的,很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到“钱难赚”这三个字的酸楚和含义。
而对于穷苦人家的孩子,努力奋斗一辈子,都未必跑得出自己出生时被画下的圈子。
五楼更是惨不忍睹,大部分房间都无法插脚。
俩人看到地上被融化后,又重新凝固起来的金属疙瘩,兴奋得赶紧跑过去。
“收获不小啊!这是吕的,好几块一斤呢!”
说着俩人抬着掂量了掂量这块吕疙瘩。
“怎么也有五六十斤!少说能卖三百多!”
对于民工,偷着出来一晚能赚三百多,实在不少了。
本以为俩人会抬着吕疙瘩离开,谁知,他们只是抬到门口,然后用背带“五花大绑”。
这样的背带绳子,俩人带了四条。
“怎么,这么大一块还不够啊?”
圆脸民工嘿嘿一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得多弄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可是这么大一块,再多了,你们能搬得动?”
方脸民工晃了晃脑袋:“你小看我们民工了吧!这块还不够一个人背的!”
说着俩人站起身子,用手电照着环视四周。
方脸民工的手电忽然不亮了,他赶紧时间拍了拍,又亮了起来。
只是光照强度实在微弱。
我赶紧从乾坤袋内抓出两个强光手电,递给俩人。
“这怎么行呢!”
“是啊!看你这手电筒应该挺贵的吧!”
我笑了笑:“嗨!单位发的,又不花自己钱!咱们在这个时间,又是这种地方,能碰上也是缘分,客气个鸟啊!”
“公家的东西啊?那……那行!”
说罢,一人一个接了过去。
“真亮啊!照个三四里地没问题啊!”
“还是充电的!真高级!”
俩人再次道了谢后,开始寻找“猎物”。
我注意力也转移到四周的“断壁残垣”上,忽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
是小男孩的笑声。
这笑声在轩辕居外公厕旁边,我听到过啊!
当时我就是被这笑声吸引过去,才看到那13个男孩的魂魄的。
听声音竟然是从头顶传来的。
这已经是顶楼了,难道小男孩的魂魄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