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父子看着我,意思很明显,一切但凭我做主。
我略一思考,把手机塞到了口袋中。
“放了你可以!但你得把谁指使你,以及具体过程说出来,我保证,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不会为难你。”
怪人顿露如释重负的神色。
他连连点头如捣蒜,再次猛磕几个头,然后才说了一个人名。
这人名我是第一次听到,可高家父子听到后,脸都绿了。
“刘希利,是一个叫刘希利的让我这么做的!”
“刘希利?”我疑惑地看向高向阳。
高向阳双眼里要喷出火,先是“哼”了一声:“刘希利就是老刘啊!竟然真是他,这……这怎么可能呢!老刘为什么这么做?不应该啊!”
果然是老刘!
“他怎么找的你?和你说了什么?你不要有隐瞒!”
“好!好的!我保证全都说出来。”
“说吧!”
怪人先使劲点点头,然后直起了腰。
“我是茜藏自治区康巴县的苗族人!而且是生苗!”
“什么生苗不生苗的!一听就是胡说八道!苗族就是苗族,哪来什么生苗熟苗!”
怪人摇摇头:“你们以为的苗人就是苗族,这样称呼也没错,可是在我们那里,同样是苗人,却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生苗,一派是熟苗。
我所在的部落通通都是生苗,我们常年居住的大山深处,几乎不和外界打交道。
我们恪守苗族传统的习俗和术法,也遵守苗族传统的规矩。
在我们的理解中,熟苗就是‘叛徒’,他们摈弃了老苗人的文化,选择了和汉人接触,接受了他们的文化,最后还搬离了我们的土地。”
我打断了他:“我对你们的文化和历史不感兴趣,说重点!”
苗人赶紧点头,话锋立刻一转。
“我们整个部落的人都懂蛊术,部落族长是巫蛊协会的会员,大约十年前,族长接到了协会的任务,要找一个人,就是巫蛊协会之前的会长。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原来你是来找老会长的?那怎么会害人呢?”
他再次使劲点头:“族长每年都会派族人外出寻找老会长,我是今年派出寻找的五人之一。
半年前来到了这里,因为一次小意外,我结识了刘希利,因为语言障碍和囊中羞涩,在我走投无路时,他帮了我很大忙,还让我在他家住了一段期间。
这段时间,我知道了他的故事,于是提出要帮他报仇的想法。”
听到这里,高向阳怒喝一声:“报仇?报什么仇?分明是恩将仇报啊!”
苗人也没解释,而是继续讲述。
“刘希利知道我是茜藏地区的苗人后后,问过我懂不懂苗疆蛊术,知道我也养蛊后,就和我一起商量用蛊报仇的计划……”
后面的事,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
作为高家的管家,肯定知道讨水老和尚预言高国峰不久会死于车祸的事,于是利用这事做了文章。
又恰好高向阳出差,让老刘留在高家别墅监督和照顾高国峰,这让他嗅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昨天早晨偷偷地在高国峰喝的饮料里动了手脚。
听完后,气得高家父子要把苗人送到派出所,但被我制止了。
“既然我答应了他,就得遵守承诺,放了他吧!”
高向阳也没犹豫,点点头:“放了他可以,但绝对不能放过老刘,我还得亲口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刘的事我不管,如果一切真如老高你说的这样,那他也是咎由自取!”
高向阳气得大口喘着粗气。
拿出手机,打老刘手机。
谁知老刘手机关机了。
高向阳又拨了另外一个号,接通后,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把刘希利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