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佳琪安顿好房间,他们两个十几年未见面的老朋友继续腻歪,我很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空间。
“老徐,牛大叔,你们聊着天儿!我出去溜达溜达,也算是欣赏欣赏西南的山村风景。”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少数民族的寨子,房子的建筑风格和油城农村的截然不同。
我沿着山路走了几百米,碰到过几个山民,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总感觉这几个人的神情怪怪的。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其中一个老头牵着的牛。
这牛的颜色说红不红,说黑不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牛。
还有一户人家屋顶上站着的大公鸡也很奇怪。
这鸡雄赳赳气昂昂,气势这方面自然不必说,就是太板儿。
从我看到它,到它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整个过程至少持续了三分钟,它却一动也没有动过。
人怪,牛怪,鸡也怪。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村子?
随便溜达了一圈儿,发现这地方的确很美,有山有水有树,空气还格外清新。
准备返回时,遇到一个妇女领着一个小孩。
妇女三十几岁的样子,小孩不过五六岁。
正当我距离俩人七八米时,小孩一个趔趄爬到了地上。
妇女手里抱着东西,没法弯腰去扶孩子,见此情景,我赶紧两步跑过去,把小孩子扶了起来。
小男孩既不哭也不闹,很客气地朝我喊了声“谢谢叔叔”。
我随口回了句“不用谢”。
就在我刚说出这三个字时,突然感觉到一件不正常的事。
小男孩的双手冰凉冰凉的。
再看他的脸,左右脸颊上各有一个红晕,而且这两个红晕特别对称。
给我的感觉,这两个红晕有些不和谐,像是用笔画上去的。
我假装夸奖小男孩长得可爱,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脸,手心再次感觉到了一股冰凉。
我浑身随之一颤。
难道这小男孩是个鬼?
这想法冒出来后,我自己都被吓一跳。
“小刚,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多亏了这位叔叔。”
女人的声音十分清脆好听,如同一串银铃响起。
我抬头看到女人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
女人竟然穿着旗袍,只是这旗袍的样子和汉服有明显的区别,而且长发盘在头顶,还插发了个发簪。
单看女人,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一寻思,可能这地方地处西南,又是偏远的山区,属于各民族混杂的地方,穿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我继续朝着大老牛家的方向走。
当大老牛的小院儿出现在我视线后,我又发现另一个现象。
大老牛的房子虽然不起眼,占地面积也不大,却是位于整个寨子的中心位置。
看来这老瘸子在整个山村的地位不一般。
我想给杨玉静打个电话报平安,无奈整个山村没有一格信号。
我回到大老牛家,俩老“基友”还在促膝长聊,我无心参与,便去给李佳琪喂了点水。
下午两点多,徐半仙叫我出去和他办点事,一开始还没具体说什么事。
大老牛则进了里屋。
我本想进去和大老牛打个招呼,再跟着徐半仙出去办事,结果被徐半仙拦住了。
“大老牛在工作,你就不要继续打搅他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忙反问:“他在干啥工作?”
“剪纸啊!他的剪纸作品在方圆几十里内供不应求。”
算起来,剪纸也算是民间艺术之一,需要天赋和灵感,人家在专心工作,我进去打扰的确有些不合适。
走出院子,我才问徐半仙:“你以前经常来这里?”
徐半仙嘿嘿一笑:“十几二十年前,在这里住过几年,当时……”
话没说完,他摇摇头:“嗨!都是些陈谷子烂篦子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我又接着问:“让我陪你去办啥事啊?”
“去一趟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