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份温暖,我回到了家。
一家人吃着晚饭,聊着天,墙上超薄的一百英寸电视机播放着本市新闻联播。
看新闻,或者说听新闻,已经成了岳父杨国山和岳母的生活必需品之一。
岳父已经把大部分工作“转移”到了杨玉静身上,当然为了让杨玉静更顺利开展工作,还给精心挑选了两个职业经理。
除非有很重要很关键的事物,否则他就窝在家中,不上班,也懒得出门溜达。
家里的电视机基本都开着,大都是本省和本市的新闻频道。
我坐着的角度正好背对着电视机,看不见画面,但听得清清楚楚。
很明显,新闻内容是被精心挑选和审核过的,其结构和中央台的类似——先说说本地区发生的几件可说之事,然后提点不痛不痒的小灾难,最后是几个采访,宣传一下本地区经济多么蓬勃发展,发展前景多么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对了,今天下午电视台想约我采访,被我拒绝了!”
差不多吃完时,岳父杨国山忽然说道。
“奥?怎么拒绝了!没有这兴趣?”
“我也热闹过了,现在就想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几天肃静日子。”
“挺好的!现在这形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对了!高家可能遇上了点麻烦,高向阳没给你打电话?”
“没有啊!”我赶紧放下筷子,“出啥事了?”
“听说几个客户把他们制药厂告了,说他们的药害死了人!”
“这种事是不是很常见啊?对于制药厂和医院。”
“差不多吧!”
“事情闹得很大?以高家的能量,应该很容易摆平吧?”
谁知岳父杨国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未必这么简单啊!听说要告他的人不少,其中还有一个大人物!”
“大人物?多大?”
我依旧不以为然。
“好像是个部级领导,身份不一般,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继续把饭吃完。
回到房间后,我还是决定给高向阳打个电话问问,毕竟相识一场,虽然我帮过他们,不过客观说,高家对我也委实不错。
电话很快接通了。
“马兄弟,有事啊!”
一听这话,我笑了。
“高董,怎么是我有事——听岳父说,高家制药厂遇到麻烦了?咋就没和我说呢!”
“嗨!想吃这碗饭,遇到这种事也是必然,早有思想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知道兄弟事多,不好意思打搅!”
“既然是朋友,那就没有打搅二字,这么说就对了——到底什么事啊?我能帮上忙?”
“被几个客人告了,有几个比较有实力,尤其是邢部长!”
“邢部长?”
“武装部的!五十几岁,挺难说话的。”
“他为啥告你?他家什么人吃了高家制药厂的药,出现了不良症状?”
“我也一头雾水啊!他说还是托人买了我的药,结果他媳妇吃了后疯了!”
“不对吧!买药不是应该去药店吗?怎么直接到制药厂了?”
我疑惑地问。
“兄弟提供的药方太神奇了!经过第一批销售后,结果大销,所以我们想着对第二批药物进行包装——配方绝对没有改啊!结果还没等提供给药店,有几个靠关系的已经从制药厂得到了药,当然违规提供新药的职工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问题是我们的药物绝对没问题啊!”
“就算是部长,即便是真是药物的问题,想告药厂也得有证据吧?”
手机对面的高向阳苦笑一声:“有些事兄弟大概不清楚,这事几句话说不清楚——目前已经查封了高家的两家制药厂,正在查证据、找问题呢!”
想到三分之一的死亡率,我接着问:“这个邢部长家在油城?”
“老家是油城的!前几天生病后,来老家休养了!”
我暗道了句“看来一个人一旦想找死,还真是想拦都拦不住啊!”
“人已经死了?”
“半死不活吧!”
还没死?这就让我一头雾水了。
看来这个邢夫人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