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黄晴兼赤脉,一生凶害活无成。
浮大羊睛必主凶,身孤无著货财空。
细深多是无心腹,眼视之人不可逢。
相术最难的是相眼,因为额、鼻、口、面骨各一分,而眼睛独占五分。
被梦妖夺体后,冯成的眼睛变得细小,瞳孔有着淡淡诡异的绿光,十分凶戾。
文斌催我快点,还说再晚点就坚持不住了。
此时的距离很近,我的大脑飞速回想所学本事,按照义公山录所说。
眼主魂,肝藏魂,所以眼和肝是相通的,被妖怪夺体,使冯成的肝气狂躁,迷失本性。
这绝非我胡说八道,肝火旺的人会做噩梦和遇到鬼压床这些奇怪的事情。
若肝不藏魂,更是会梦到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憋足了劲儿,默默运行易正心法控制力道,以九字真言咒印打他的肝魂。
三次闷声过后,冯成吐了口污血,
本以为能得救了,谁知道院子里面阴风乍起,四个房间那些纸人纷纷走了出来。
他们还发出‘呜呜’的哭声,听的人心烦意乱,而且这纸人都是飘飘忽忽。
冯成吐完了污血就开始干呕,没几下竟吐出一只足足有拳头大小的绿色肉虫。
就在这时,萧教授去救林茹,他手持一把军工铲,对着那些飘来的纸人砸过去。
‘哗啦’一声,纸人被打的破损。
可当我们以为没事儿的时候,破碎的纸人却再度恢复,好似狗皮膏药似的贴向了萧教授。
我见状大惊:“玛德,我们一开始认错了,这不是纸扎人,是人皮匠的刀劳鬼!萧教授,快,躺地下打滚,不要起来!”
按我说的照做,侥幸躲过一条命。
我们这边一折腾,刚才地下那大肉虫子消失不见。
看着林茹已经走到房间里,我心里特别焦急,现在所有的遭遇似乎都在告诉我们必死无疑。
我急切道:“文斌,你先看着他点,进了屋子把大门关好,千万不要出来!”我说。
刀劳鬼附体人皮,所以,他是有形态的。
只要关好门窗,暂时不会有问题。
而此鬼只有在雨水天气里才会出现。
待大雨停歇也就没事儿了。
交代完了,萧教授也已经趁机跑过来,他有些惊魂未定,指着那间屋子说:“林茹还在里面,我担心那孩子出事儿啊。”
“先交给我,快点先进屋。”
说完,我躲过刀劳鬼,跑到了小屋子。
这间房子正是红盖头新娘所待的位置,好不容易赶过来,当透过门窗一看,林茹正在照镜子,她的面前摆着一盏油灯,此时她行动缓慢,就像个提线木偶,一点点往油灯里面添油。
而镜子里的那个她却是一动不动,神色特别诡异。
我的到来引起她的发现,对方的目光忽然向我投过来。
玛德,我这才明白,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这一面铜镜。
可这面铜镜本装在盒子里的,怎么好端端被打开了?
古时候老百姓常常认为被镜子长久照视会引来不祥之兆。
不用镜子的时候都是扣着放,或者装在小盒里,当时屋子里太黑,我们走在前面也没有注意。
隐隐约约看到地面散落的盒子,肯定是有人动了某种东西。
莫非是冯成做的?
否则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昏迷不醒。
玛德,这个人百无禁忌倒是不假,可死人的东西不能乱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