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黑雾笼罩,那被他招来的厉鬼将老宅团团围住,向天跪拜。
紧接着,郑东喜声音阴沉的喊:“愿苍天明鉴,刘家作恶多端,若天道不收,我愿替天行道!”
与此同时,我手持桃木剑,怒斥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替天行道?”
郑东喜哼道:“因果报应,我来寻仇有何不可!”
听他的话,我心里却还抱有着一丝幻想,继续道:“修道者本该顺天应命,那白蛇渡劫,有生即有死,你以为道术可以改天换运,实则人算不如天算,白蛇命里本该有一劫,刘家纵然有天大的不对,也不是你将那襁褓中孩儿都不放过的理由!”
郑东喜冷笑,他缓缓松开抓住祸童的手,瞳孔发光,嘴角渗出红色鲜血。
“月光被蔽,我看你如何挡得住祸童!”
祸童速度极快,空洞的双眸流下黑色的泪水,他张开嘴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我的丹田小腹竟感受到一股子燥热。
紧接着,祸童的下半身变化为蛇,张开大嘴咬向我的小腿。
形势万分危急!
祸童乃妓女腹中所诞生,沉沦男女肉欲,受无数男精滋养,贪婪升起嫉妒,嫉妒演变为嗔恨,而佛法中“蛇”代表着“嗔”。
它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邪火,竟然让我想起了张娜,我那么爱她,她却对不起我!
我又想起了陈怀珺,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悔婚,无时无刻想要利用我,她对不起我!
还有林茹,她和我纠缠在一起,无非是害怕她的父亲罢了,她也对不起我!
我爷爷杀了我的母亲,纵然有千般理由,也是他做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对得起我。
嗔恨之心疯狂弥漫,丹田诞生的魔火眼看要焚烧我的全身。
此时的我非常危险,稍有不慎,都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祸童的蛇身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紧紧缠绕,他细长的蛇颈撑起那孩童般的头颅,突然,他龇起獠牙,吐出信子要将我吞噬。
而我却沉溺于恨念无法自拔。
生死危机时刻,大门竟然被打开了。
林茹抄起炉钩子向我跑来,大喊道:“陈正别怕,我来救你!”霎时间,她一个钩子打中祸童的太阳穴,‘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祸童居然被打飞了出去。
随后丹田魔火随之荡然无存,我甚至为我自己的思想感觉到后怕,多亏了林茹,否则就差一点点,就将自己活活玩死。
炉钩子是民间辟邪最厉害的法器之一,因为灶台有神性,炉钩子等于灶王爷的筷子,终日被烈火灼烧,能伤百鬼。
待祸童还想卷土重来,我收敛心神,不敢怠慢,连忙掐住发指吼道:“太上台永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心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道气长存,命魔摄晦天尊。”
此乃道家八大神咒之一的静心咒,调动全身无尽浩然正气。
咒法结束之后,全身上下是冒着淡淡的白光,善事做得越多,白光越亮。
我身上是虽然不够夺目,但抵御祸童还是够用。
当即,我呵斥道:“吾乃阎罗殿阳差,手持勾牒,替天行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