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放到码头岸边没多久,又先后有几具尸体飘上来,有的人去捞尸体,我和李玉昌以及一些博物馆工作人员,近距离观察石缸,它表面盖着厚厚的青苔,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很值钱的古董。
看着他们带着专业的工具围着石缸检查,其中有一位年轻研究员去揭青苔,不知道怎么回事,石缸居然渗出鲜红色的液体,黏黏腻腻,还带有着一股腥臭味儿。
他们几个博物馆的研究员距离较近,受到怪味侵蚀,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眉宇间缭绕一层青紫,然后大口大口地呕吐,皮肤也在快速变得干瘪塌陷。
我见势不妙,大喊:“大家都躲开点!”
有的人反应快,第一时间匆匆躲开。
就算这样,还是有几个人被着了道。
我跑过去把人拖拽开,直到脱离臭味儿的范围,大家才逐渐苏醒过来。
有一位亲历者告诉大家,刚刚闻到那股腥味就好像喉咙里卡住什么东西,无法呼吸,之后全身血管都在收缩,非常痛苦,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李玉昌看向我,因为我是最先做出反应,否则那几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他把我介绍给其他人,说我是请来的特殊人才,专门针对民俗有着很深的研究。
大家听说是我救了他们,这些知识分子也很客气,询问我要不要通知防疫站?水缸上不是有什么病毒吧?
我摇摇头,告诉他们水缸被人施过法术,刚刚离开水下还需要晾一晾,等过一会儿表面的青苔干掉,在太阳底下一晒,自然就没事儿了。
这些人对法术一说显得不太相信,李玉昌从旁打着圆场,说是古代一种生化武器。
我没有过多解释,自从岳睛龙蟾被我捉住之后,大量的清朝浮尸似乎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毕竟一百多年过去了,这些清朝尸体倒栽葱扎在泥沙中,百年来河道从干涸再到发水,难道从未有人发现过吗?
我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形,所有的事情本就是与水有关,水是一切生命的源头,水底放下一口缸,五行属土,恰恰给岳睛龙蟾提供修行的地方,按照水面与月光的方位,足以断定在每个月的十五,月光一定会照在水缸内,在这个时候岳睛龙蟾就会躲在缸里修行。
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如果狗娃的养母口中那位师爷是河妖水鬼,究竟又是谁埋下的这口石缸?或者又有什么目的?
随着清朝尸体被捞上岸边,依旧是保存得相当完好,就好像刚死不久,面容上栩栩如生,梳着长长的辫子,可当大家被种种疑团所困扰的时候,古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原本保存完好的清朝男性尸体竟然一点点女性化,好端端的硬汉,除了五官之外,体貌特征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女性。
大家面面相觑,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诡异阴森,这无疑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我找来参与打捞的船员询问,他们告诉我这里的河水本来就不深,因为地势的缘故,堆积大量的泥沙,随着那口石缸出现,底下还有大量的死人。
船员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白了,看样子也是被吓的不轻。
我觉得石缸一开始并没有散发出古怪的味道,是考古研究员掀青苔才造成流血,之后弥漫的味道险些害死所有的人。
我们距离较远,可饶是如此,被覆盖厚厚的青苔的石缸仍旧散发出一股阴邪之气,以至于缸口上方弥漫出淡淡的雾气,如果不仔细瞅,根本发现不了。
参与打捞的船员也确定,缸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这玩意看起来大点,与农村常见的咸菜缸没有啥区别。
再三了解后,我对水缸古怪的味道免疫,再者水缸表面裂开的青苔已经逐渐复原,于是我打算上前仔细看看,有几个研究员听我的想法,当时就提出反对,还说这水缸可能是某个朝代的古董,万一破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