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曾经下咒的人并没有彻底死亡,她的灵魂还在这间屋子里。
因为房子是他的家,如果被欧瑾璇买下来,从任何规矩上讲,房子将不属于他们,千万不要小瞧那一张房产证件,天大地大不如国家大,封你是神你就是神,说你是妖你就是妖。
她听后有些似懂非懂,问我,是不是宅子住着的那只鬼,不想让她买下宅子?
我点点头,也可以这样理解,其实凶宅如果是风水导致的,改变一下就没事儿了,但眼前所面临的“蛊咒”却是施法者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阴损法术。宝蛋的灵觉超乎常人的敏感,所以才会看到一屋子人围在桌前的场景。
欧瑾璇听完我的话,也是似懂非懂,她说:“对了,我看你在衣柜里面掏出来的泥罐,里面是不是装着妖怪?”
我轻轻摇晃了一下,传出“咕噜咕噜”的流水声,不禁皱眉道:“这罐子很像是南疆养蛊用的,只是已经被符咒封好了,不应该与阴魂害人有关。”
环顾了一圈周围,这里房间虽然不大,可害人的阴魂不知道躲在哪里,一旦在阳间逗留的时间越久,很有可能会夺胎重生,继续害人。
说到“夺胎”时,我不由皱起眉头,因为我的脑海不由想到了宝蛋,他如此古怪,莫非也是被夺了胎?当然,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毕竟血浓于水,只要宝蛋不作恶,我也不会管他。
欧瑾璇很紧张,“你说,她会不会冒充去接宝蛋放学啊?”
“这个你多虑了,她是以自身下咒,无法走出这间屋子。”解释了几句之后,心里思索着她是靠什么东西下咒的呢?
之前又有公鸡自杀的事情,很显然,这东西有着强大的煞气,否则也不会把公鸡逼疯了。
至于蛊咒,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很阴损的法术,必然会与阳气相悖,于是我想到一个大胆的方法,和欧瑾璇一起将里里外外都拖了一遍。
看着光滑的地砖表面上那些没有干涸的水珠,她擦了擦汗水说:“你说咱俩过来解决凶宅,结果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卫生,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自信道:“不要怀疑我的实力,你就瞧好吧,等会儿我便让那怨鬼无处遁形。”
其实我的原理很简单,利用“风水”二字,水化成气,但凡阴气重的地方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有的是干涸较慢,也有发霉变快涨毛的。
做完了这一切,只是静静等待,仅仅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房屋所有被擦过的地方已经全部晾干,唯有s餐桌周围的五把椅子浮现出水渍。
我记得打扫之前并没有擦过椅子。
赶忙让欧瑾璇站在一边不要动,我走到圆桌近前,一共有六把椅子,只有一把椅子是没有水渍的。
接着我告诉欧瑾璇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现在太阳已经落山,只是暂时没有黑天罢了,我在桌上点了一根蜡烛,当房间的窗帘拉上,光线变得非常灰暗,微弱的烛火摇曳着淡淡的光辉,那张普通的圆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大量的尸斑。
我坐在唯一没有发霉的椅子上,透过烛光,看到桌前坐着五个人,他们穿着灰褐色的衣服,脸上的血管凸显狰狞,犹如被万条蜈蚣爬过,睁大了眼睛,灰色的瞳孔十分空洞,简直就像是个木偶一般。
旁边欧瑾璇忽然说:“你这是看到了什么,怎么连眼睛都不眨。”
“别过来,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急忙说。
欧瑾璇也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其实就在我的桌前坐着一位奇丑无比的女人,长着一张面饼脸,小眼睛塌鼻梁,满嘴参差不齐的龅牙,尤其身材臃肿,上下一边粗,就好像一个放大版的水缸。
我和那又老又丑的女人坐在对面,中间隔着烛火,她眼神怨毒盯着我,并没有张开嘴,可我却清晰地听到她沙哑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家,这是我的家,你给我滚,否则我一定会杀死你们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