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看又不太像,因为麻衣派祖师是方头阔耳,一脸正气。
这位道人身穿青袍,虽然修行金丹大道,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喂,馒头你在看什么。”邹鲲见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三幅画,于是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可馒头还是连眼睛都不眨,“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这时,馒头的眼睛周围浮现出大量的血管,他瞳孔缩得好像个黄豆粒,颤抖着身体说:“有神仙要杀我,啊——!”
话音刚落,他好似受到严重的惊吓,抱着头四处乱窜,眨眼间就窜出了房间。
邹鲲大惊,不放心馒头的状况,急忙追出去。
这时房间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本来想随邹鲲一起找馒头,可莫名其妙的是耳边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种说不出的阴冷,让我浑身战栗。
随后让我震惊的是画中道人。
三幅画同时睁眼,不怒自威,冷冷的注视着我。
“陈正,你可知罪!”
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我当时都懵了。
“谁在说话!”
“你可知罪?”
对方又问。
“我知你大爷!”我也来了火气,扯着脖子大喊道:“老魏,不管你是谁的人,别在这儿故弄玄虚,出来咱俩聊聊!”
“你身为麻衣派中人,不行走江湖替天行道,苦困于儿女情长,又与孽龙纠缠,事到如今还不知罪吗!”
这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的时候,我想到了祖师爷!
不对劲,祖师爷神龙见首不见尾,历代麻衣派也只是供奉画像而已,对祖师的事情了解其实并不多。
我说:“别在这里故弄玄虚,祖师爷成仙了,况且我陈正行得正走得直,从未做过亏心事!”
“似人似妖,实乃吾麻衣派之耻,今日本座必诛杀于你!”
当这句话在耳边萦绕过后,我感觉血液似乎都在燃烧,那种燥热感,让我实在是难以忍受。
可我无缘无故听到被人指责,心里有些恶气难平。
“放屁,我身为麻衣派掌门,学习违天之术义公山录,却从未帮人改变天运,身有妖龙,却助我在东瀛夺回金龙之魂,颠沛流离于海外,瀛洲仙山又得知寻南斗,破解华夏红羊大劫的宿命,你说我是麻衣派之耻,那你告诉我,何为耻辱!”
随后我耳边又听到“哗啦哗啦”的铁链声。
那只妖龙似乎又企图闯出我的身体。
与此同时,我看到手臂向外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鳞片。
我曾在泰山化龙,因缺水被寒毒所害,阴差阳错成了一条病龙。
那声音继续道:“妖就是妖,留你活命,会有更多人因此丧命,你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听到这番话,我怒极反笑,“你以为我真想来到这个世上吗,还不是邪术报应,这一切都是命..命..命啊!”
我歇斯底里地控诉,不管他是不是麻衣派祖师,可我的皮肤开始浮现出大量的鳞片,那种可怕的寒毒犹如雨后的春笋缓缓浮现。
当寒毒犹如洪水猛兽般将我吞噬,我在极度痛苦之下,眼前顿时一黑,人彻底昏了过去。
这一次我睡得很沉,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可又想不起梦见了什么。
可是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在荒郊野外。
四周一片漆黑,微风卷起的尘土吹在我的脸上,我的头特别昏沉,大脑就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
很快,我还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好似刚才被谁打劫过一番,更奇怪的是,身上不知何时沾染了许多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