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推了陆野一把,和他一起走出来,岁岁年年一看见他们就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地毯上的拼图,示意他们看。
林绵绵凑上去看了一眼。
好吧,没看懂。
倒是陆野蹲下身子,将一块小板子移开,换了一个位置,那抽象拼图就变成了一架飞机。
“这是飞机……”
接下来,陆野耐心地和两个儿子解释了一番飞机的模样,又说飞机是怎么做成的,靠什么飞行,各种专业术语从男人的嘴里蹦出。
林绵绵听了几句,很好,什么都没听懂,思考一秒,她决定还是去干饭。
起身去厨房找饭吃时,她看了岁岁和年年一眼,见他们听得很认真,甚至能称得上痴迷,就连口水流下来了都没反应。
她真的很想知道陆野说这么多,两个孩子听得懂吗?
说他们听不懂吧,他们又听得很认真,说他们听得懂吧,屁股又还垫着尿布,你敢相信他们听得懂?
早饭是蒸的南瓜馒头,加了青菜的碎肉粥,香煎鸡蛋,陆野做好后温着没吃,等她醒来再一起吃。
又软又甜的大馒头,林绵绵吃了两个,小半碗肉粥,一个煎鸡蛋就饱了,剩下五个馒头和肉粥都被陆野吃完了。
岁岁和年年也吃了小半碗软烂软烂的粥,吃完就想继续拉着陆野拼战斗机,可惜陆野不想拼了。
他只想抱着媳妇烤火,黏糊在一起,不想陪还在流口水的娃娃说战斗机的结构。
“啊!!叭叭!”
岁岁生气了,撅着嘴巴不高兴的敲着手里的七巧板,年年拧着小眉毛不说话,黑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瞪着陆野。
林绵绵好笑地跟着他们看陆野。
陆野去厨房给昨晚甘正达带来的驴皮换水,一转身就看见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狼群盯上猎物时闪现的绿光。
陆野:“……”
不得已,他换完水后,又坐回小沙发上,左手搂住林绵绵,右手抱着年年,中间还坐着岁岁,开始说起怎么操控战斗机。
起先,林绵绵还能听几句什么什么型号,最后实在困得不行,眼睛一闭就睡着了,梦里都还能听见陆野科普的声音。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炕上了,旁边躺着两个睡得香甜的儿子,陆野不在这里。
但是属于他的位置有褶皱,显然他刚刚也睡过了,枕头都还是热的。
林绵绵轻手轻脚地起床,出去一看,陆野正在刮去附着在兔毛上面的脂肪和残肉等。
刮好了再放在温碱水中洗涤,洗去污物、油脂至皮洁白为止。
林绵绵记得以前陆野鞣制时,是用明矾和食盐、水,配成鞣制原液如果皮厚就多加碱。
浸泡兽皮的时候每天加一次原液,使浸泡液逐渐变浓,并常翻动兽皮,使兽皮浸渍均匀。
然后三到五天,就用手绞拧兽皮一角,若呈不透明白色,说明兽皮已经浸泡好,泡好后将熟制好的兽皮捞出,用框架绷好,放在通风处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