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烧毁了邹长宁的手枪,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谁料忠实粉丝邹长宁的注意力显然跑偏了:“时小姐,果然神武!我这把枪可是军部特制的,材料相当抗造,就连坦克都压不坏!”
时笑没料到邹长宁居然是这个反应,嘴角没忍住抽了抽,她严肃地拍了拍桌子:“邹少将,你应该清楚,我来是为了半年前的那件事。”
邹长宁已经再次一头扎进了柜子里,头都没有回,连忙应了几声:“噢噢噢,魏子期的事情是吧?当初接魏子期来军部体检以及留下察看,确实是我下的命令。不过……”
听到邹长宁话音一转,这是要开始推卸责任,假装自己不知情了吗?时笑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却不料,邹长宁呲着一口大白牙,终于从木头柜子里翻出了一瓶康帅博茉莉绿茶,窘迫地用袖口擦了擦,一把塞到了时笑的手里:“不过,魏子期并没有任何问题,本来他第二天就应该回你们基地的,可当时恰好碰上军部和基地同时发起了进入诡域的任务……对于后来的事情,我也非常遗憾,我确实应该向你们道歉。”
突然被塞了一瓶绿茶的时笑:“……”她是真没想到,邹长宁的绿茶居然是这个绿茶。
她也没有想到,关于魏子期的事情,他竟然就这么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看邹长宁的样子不像是作假,难道邹修齐和林逸的事情,他当真不知情?
时笑正要把绿茶放下,就对上了邹长宁热切的眼神,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心放下,顺势拧开了瓶盖,就连语气都温和了几分:“宁长安是你弟弟?”
邹长宁愣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时笑会突然提起宁长安,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宁长安当时确实是被他外公刻意隐瞒家世,扔去底层历练的,所以知情人不多,但人都已经不在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得到确认,时笑的眼神不禁又冷了几分:“你当真没有因为宁长安的死,记恨过魏子期?”
原来是这样,他明白了,邹长宁苦笑一声:“你是觉得我因为弟弟的死,记恨魏子期,故意将他派去危险的诡域,趁机公报私仇?”
邹长宁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我从来没有觉得弟弟的死是他的错,相反,在我的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战士。”
魏子期在特殊保卫署接受察看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跟邹长宁对练,他对魏子期只有惺惺相惜,绝对没有过怨恨!
见时笑明显还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邹长宁正色,朝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国徽举起了右手:“我邹长宁可以对着国徽起誓,如果我心中对魏子期有过半分怨恨,我就……就……惩罚我变成倭国人!”
噗——时笑刚喝下的一口绿茶差点喷出来,虽然邹长宁的这个誓言听起来有点扯,但是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好毒的誓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