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血滴落到这泉水里,竟然不散开,而是化成了一颗颗红色的血珠,游到了池中锁着张雅尸骨的铁链旁,被那个铁链吸附了进去。
我看出马大胆的精血正在被池水里的女尸所吸食。
我果然猜对了,他们把马大胆拉过来就是要投食这个法阵,那天害我们的刘登只怕也是被这个法阵吸食了精血才变得如同千年古尸一样。
“洪老板,果然对自己侄女儿关爱至深啊!” 金杰听他的话,阴阳怪气地说,“您这个样子,差点让我忘了,是你害死了她亲爹呢……”
“金杰,你少拿这件事威胁我!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开始就是个局,等这件事结束,你就拿上你的钱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金杰被骂了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嘿嘿地冷笑道:
“是啊,这件事从我跟张雅谈恋爱就是个局,原本我的目标是洪梅,但我接近她之后,发现她虽然单纯但心智坚定,很难被精神控制,这就是女孩富养的好处啊。
所以,我就转向了她的闺蜜张雅,是我让她跟洪梅搞好关系,是我安排她被洪金全搞了,是我让她事后自杀变成厉鬼,是我帮你们找得李道长布下了这个法阵,是我弄出了金矿闹鬼的事件,是我骗着洪梅要把股份转让给你……
可那又如何呢?这本身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都是生而为人,我凭什么因为没钱而低人一等呢?我做了我该做的事,自然要拿到我该拿的钱。
再说,我不是好人,你们洪家两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洪金全造的孽可不仅仅是搞女大学生那么简单,还有这水池下那十几名矿工的性命也应该算在他的头上吧?至于你,跟李道长联手引张雅的鬼魂害死你的亲哥,还想用她的鬼魂害死来解决问题的丁易,再说这个马大胆也是你骗过来的吧,你手上沾得血也不少呢?”
我听了这话无比震惊,没想到金杰竟然是这一切的谋划者。
洪金良听了这话,气得全身发抖:“从小到大,我样样都比我哥做得好,洪家大部分家业都是我打拼出来的。可就因为他是老大,所以拿着洪家最大的股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还有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丁易,这件事马上就要成功了,他却跳出来要插一杠子,是他自己找死!”
“不过话说回来,”洪金良说到这里,语气带着讥讽,“你找的这位李道长不是号称神通广大嘛,怎么连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都搞不定?”
“洪老板,此言差异。”
洪金良话音刚落,一个人鬼魅一般地从池边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个人穿着青色的袍子,他五官长得还算端正,但脸色却是极为苍白,好像终年没有见过太阳似的,脸上满脸的阴气,跟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嘴里提到的李道长。
洪金良看到他走出来,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李道长看着水池里的马大胆,眼睛里充满着阴毒之色:“丁易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丁家当年跺跺脚,所有走阴行的人都得抖一抖啊,只不过丁家已经消沉几十年了,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厉害角色,还真是令人想不到呢。”
洪金良看着水池时不时发出惨叫的马大胆,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李道长,你要么赶紧弄死他,要么就放过他,如此折磨他干什么?”
李道长淡淡地说:“不是我在折磨他,而是张雅的鬼魂在折磨她,张雅死后化成厉鬼,被封印在这山河阵下,饱受着苦寒之痛,心怀怨念,所以对于贪恋自己美色的人,自然会慢慢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