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旭文拿花瓶砸我时,那个鬼婴趁机爬了出来。
我看到嗖得一道红色影子从张悦的肚子里窜出来,朝着地上那个干尸冲去,很快钻了进去。
这个鬼婴还是太蠢!
现在保护干尸的金漆泥胎已碎,这干尸其实就跟金蝉脱壳之后的壳一样,并不能对它起到什么庇护作用。
这个家伙留着是个祸害!
所以趁它钻进干尸的这个机会,我准备除掉它。
我掏出断山凿,朝着那个干尸刺去。
“不要!”
任旭文看到我出手,一声大吼直接扑了过来,把它抱在了怀里。
我的断山凿一时没有收住,刺在了他的屁股上,直接就刺出了一个血窟窿。
我原以为任旭文会发出一声惨叫,没想到他竟然趴在那里嘿嘿地冷笑起来。
我看到他躺在那里全身哆嗦,虾米一样地躬起了身子,再加上嘿嘿地冷笑,立刻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这家伙手脚撑地爬起来之后,猛地一窜,就像一个大巨婴扑了过来。
我向后一退,闪到了一边。
这才看到他的双目血红,跟我在小铜碗里的清水里看到那个鬼婴的眼睛一样。
鬼婴附身?
我看到任旭文现在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他被鬼婴的灵魄附了身。
鬼婴一般是不附在大人身上的,但任旭文不同,这家伙天天给这个死婴供奉香火,再加上经常被这个鬼婴转运,他们两个的气运其实是联在一起了,所以任旭文才被他附了身。
任旭文本来就对我有恨,被鬼婴附身之后,变得更加暴虐。
他一击不中,又在地上抓起一个像刀子一样的陶瓷片朝我划了过来。
这个家伙是要置我于死地。
可我却没有办法对他下死手,反而被他逼得束手束脚的。
不过我看着倒在地下已经晕死过去的张悦,如果不尽快解决掉这家伙,把张悦送医院,她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也不顾及危险了,用断山凿把他手上的瓷片一架,然后朝他脸上甩出了一张道符。
不过他侧身向右一躲,道符飞到了一边。
我早就预判了他的方向,甩出一道符的瞬间就从箱子里摸出了墨斗,甩出墨斗线就缠住了任旭文的手脚。
接下来我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木筒和银针和道符。
我也要给任旭文拔一个鬼罐,把他体内的鬼婴给吸出来。
那个鬼婴虽然蠢,但却比天马酒店1806房间的那个女鬼要机灵不少。
见我掏出了这套工具,就知道自己大限临头。
只见他的双眼露出惊恐之色,猛地一挣,一头撞向了原本供奉金漆泥胎的佛龛。
哗啦一声。
佛龛被从柜子上撞了下来,掉在地上被摔散了架了。
佛龛上原本有两根红蜡烛,也跟着被撞到了地上,熄灭了。
屋子里没有了光,我只感觉眼前一黑,感觉这个屋子突然产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