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了一个项链。
“这是百余回来给我买的,阿召你看好看不?”
那是一个纯金的项链。
我知道堂哥和嫂子结婚的时候。
是没有什么彩礼和三金的。
那时候我们老陆家穷。
出不起钱。
但我不知道这是堂哥的补偿,还是自觉地这趟岳麓之行,自己被扫黄扫到治安署心中愧疚。
我尴尬的说:“好看,嫂子你带啥都好看。”心里却是多少不是滋味儿。
在家呆了一天。
第二天我便来到了声势卡拉OK。
早之前我吩咐肥祥,在卡拉OK对面的一家酒楼订台子,宴请义群的那群人。
上次走得匆忙,放了鸽子。
这次回来自然是要重新补上。
义群也算有头有脸的老大们都来了。
葡哥作为领头羊,带着两个小弟。
除此之外,还有义群的几个叔父。
一共六桌子。
没有胜和一个人。
酒桌上我开了一瓶人头马,倒了一整杯。
走到那些义群大佬的面前。
这种场合我没让程欣来。
而是换了陆珍珍陪在我身后。
毕竟是江湖场面。
程欣不适合,她也不喜欢。
和头酒的目的,就是化解恩仇。
我举着酒杯,来到葡哥,以及义群的那些大佬们面前。
“各位老大,我来迟了。”我赔笑着说道:“上次福华街,咱们之间有些误会。帅辉还有白眉的事情,我希望就这么结束了。以后啊,咱们以和为贵,一起发财。”
我说着,看了陆珍珍一眼。
她拿出来了几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
每一个里面1万块钱。
我交到义群的这些每个大佬的手里。
说实在的,我是有些肉疼的。
毕竟虽然身份是声势卡拉OK的总经理,但实际上这些钱都是辛苦赚来的。
一下子分发出去了几万块,算上酒水,饭店的花销,前后就是十万块。
但这和头酒不喝不行。
毕竟我认为,做生意就是结交朋友。
不解决义群这些人,以后只会麻烦不断。
十万块钱,花钱消灾。
虽然肉疼,但值。
葡哥拿过装满钱财的信封,掂量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就说啊,阿召为人没的说。可比帅辉强多了。”
“是啊,是啊。”
“有文召这个朋友,以后大家在江湖上,也有面子啊。”
“对啊,听说文召和盛世集团的李老板,关系也很近。以后有好买卖,记得想着我们义群啊。”
“我丢,文召怎么说,也算与和记走得近,能为了我们义群这些老东西,摆和头酒已经很给面子啦。”
有人阿谀奉承,自然也就有人阴阳怪气。
那阴阳怪气的是义群上一届的坐馆话事人。
一个名为跛戎的老大。
掌管福华街的几个电玩店和麻将馆。
势力虽不大,但是红棍出身。
是个瘸子,但也是为社团跟人拼命,落下的残疾。
平日里一瘸一拐,身边却也跟着五六个精壮小弟。
据说还在新界养了十几个南亚刀手,算是义群里面的鹰派。
我举起和头酒对跛戎说道:“戎老大,别拿我开玩笑啦。以后大家都在香江混饭吃,我一个外地来的,还要多仰仗各位。”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跛戎见我这番态度。
也不好继续板着脸。
与我喝了一杯酒,之后饭桌上也就不怎么阴阳怪气了。
饭局持续到一点多钟,我让堂哥安排那几个大哥去洗三温暖。
我自己回到声势继续盯着今天的买卖。
说实在的,离开多日。
生意全凭肥祥照顾。
见到我肥祥便开始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诉苦起来。
“阿召啊,你现在上位了。跟着大老板赚大钱,兄弟我还要替你打理卡拉OK。苦啊。”
我一边笑着,一边捏着肥祥肚子上的赘肉。
“少跟我说这些,等泰哥,师爷苏,还有李先生那边的生意稳定了。我带你一起去发财。”
拿着啤酒的肥祥笑呵呵,贱兮兮的说道:“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啦。”
卡拉OK里的热闹。
是纸醉金迷。
我像是狼王巡视领地一样,来到每个卡座,每个包厢。
跟我的客人们喝一杯。
可偏偏快要结束时。
一个酒保急匆匆的跑来。
低声告诉我:“不好了,陆总。O记扫黑的江澄江sir来了。”
陆珍珍地上热毛巾,我擦了擦手。
“没关系,老熟人了。来就来,我洗把脸就去招待。”
酒保急切担忧的说:“恐怕不行哦,他一个人来的,说是要调查一个社团人事失踪案。”
我皱眉好奇:“他想打听谁?”
酒保对我说:“义群的白眉,江澄说要找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