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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如银。
洗过澡,林眠裹着浴巾,靠在浴室门框上,欣赏谢逍半裸上身刮胡子。
“你说温慈在背后弄鬼,张董知道了?”
谢逍颔首,“如果二叔够八卦的话,她应该知道了。”
“什么意思?”
“刚领证那天,二叔发了9999的红包,我替你领了。”
“温总呢?”
他表情散漫冷淡,“她不知道。中午吃饭她没去,否则二叔不会多话。”
头顶铝扣板滴下一串水珠,沿着他下颌线滑到胸肌,最后没入性感的人鱼线下。
好皮相在前,林眠有点走神。
谢逍擦拭净嘴边泡沫,摆好剃须刀,走过来揽住她,拇指摩挲她唇角,“不如公开吧。”
他讨厌受人挟制,更讨厌有人威胁她。
“不要!”林眠掌心堵住他嘴。
“嗯?”
林眠抽起一条洗脸巾,发狠摔在面盆里,“我要打她的脸!!”
“好。”
她没说是谁,他也默契地没有多问。
水花飞溅,撩了她一脸。
水滴顺着她锁骨向下,林眠对着镜前灯整理额角碎发。
“林眠。”谢逍叫她。
她转身。
谢逍抱她坐在洗手台上,膝盖抵住她腿间。
他不紧不慢脱掉护腕,亲她耳垂,呼吸克制,他问:“想不想试试。”
“试什么。”
她痒,条件反射一躲,傻傻脱口而出,完全没细想其中深意。
“灵活度。”谢逍脸颊贴紧她,俯身寻找那片苍翠花园。
“……”
林眠嘤咛直身,双臂圈住他。
她面颊潮红,如同海面晒褪了色,又像白苍苍的汗湿了的衣襟。
水气氤氲的浴室,迎来了昏暗的沉默。
春雨拂面,终止了无声的呜咽。
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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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
趣可死鱼这事还是难逃同行调侃,真实的商战,没有素质且无耻。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暗搓搓表示是《老友》干的,如果不是罗会林发现水泵跳闸,趣可要报警了。
事关风水,张延亭勃然大怒。
一气之下隔空把TarcyWu臭骂一顿,嫌她没有约束管教好底下人。
彼时,TarcyWu一脸懵,广州出差回来刚落地的她,被董事长揪住。
大家都以为她要爆发了,结果,她居然意外地没有呛声,更没有反驳。
“姐,你不知道,张董战斗力爆表,骂人巨恐怖,TarcyWu直接给骂哭了!”Ada心有余悸,“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你是没见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凤城地方邪。
俩人正聊得火热,林眠手机振动,张延亭电话进来。
这一大早的。
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延亭老师好。”林眠刻意换了近称,起手拉近关系。
“天冷啦,怎么样,最近身体还好吗?”
面对张董的突然问候,林眠拿不准她实际想法,只得顺话头说,“托您的福,我一切都好,您还好吧。”
“挺好的,上海不比凤城,最近又降温了,你要多穿点,可别感冒了,直播也要注意休息嘛。”
“谢谢领导关心。”
“行,挂了吧,注意身体哦!”张延亭再四叮嘱。
通话结束,收线。
林眠差点觉得自己幻听了。
张董大清早特地打电话过来,就为了提醒她魔都要降温了???
这不科学。
除非,像谢逍说的,张延亭知道了。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