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快不能呼吸,谢逍才松开她,后退半步,他问:“是这样吗?”
人潮滚滚,空洞静谧,隐约飘来笑声。
林眠认真想了想,近前一步,双手虚环他脖颈,无限逼近,踮脚吻他微凉的嘴唇。
呼吸相撞,谢逍喉结滚动。
倏地,林眠克制放手,抬颔看他,她笑着纠正:“应该是这样。”
“!!!”
-
气氛已然烘托到极致,回到环宇公寓,一切不眠不休。
爱似闪电的撞击。
河流在体内震天轰鸣,世界被欲望的礼赞填满,不断变换爱的名义,内心深处的春天伺机萌芽。
你是我荒芜田野里,埋伏盛放的玫瑰。
潮湿夜色中,以吻织就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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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汽弥漫,水珠挂在墙上。
洗手台垫着一块白色浴巾,谢逍抱她半坐,二人赤诚相对。
林眠还不习惯,拽了拽浴袍,本能地别开脸。
谢逍轻柔抚摸她左臂,一圈青黑色纹身覆盖下,隐约可见一道4厘米的狰狞伤疤。
“疼吗?”
“身上疼就会忘了心里疼。”
年深日久,纹身与皮肤形成瘢痕,增生处略微有明显的突起。
他指腹缓缓擦过,一字一句呢喃,“Per aspera ad astra.”
四目相对。
眼神纠缠。
突然,林眠犹如开悟,手臂搭上他肩膀摇晃,激动问:“是你起的名字吗!”
穿越逆境,抵达繁星。
境星。
谢逍眼底深邃,笑得委婉,“在林老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你知道了?”
“二婶来盘资金,新公司注册,我投了一部分。”谢逍说得云淡风轻。
话外,他没说所谓“投了一部分”其实是1800万,实缴资金,一次性缴纳。
在大多数人的思维里,注册资本的多少,一定程度代表着公司的资本与实力。
“法人是她,你不担责。”他又说。
林眠忙驳他:“我还没说要去!”
“你又在顾虑什么?”谢逍不理解。
“新业务在凤城,回家不好吗,还是你想留在上海,听你的,在哪里我陪你。”
“男人嘛,辛苦点很正常。”
“……”
林眠双手紧攥,稍微垂下头,盯着他腰间浴袍的真丝镶边,“我怕做不好。”
怕不够优秀,更怕不能胜任。
纸媒支离破碎。
外行咒骂,内行唱衰,报纸业已死亡,期刊尚在残喘。
佳宜美妆封面撤投,如同蝴蝶扇动翅膀,翻转了倒计时的沙漏。
海啸何时抵达,无人知晓。
曾国藩霹雳雷霆,胜则举杯酒以相让,败则出死力以相救。
她不行。
之前做直播是可有可无,做成锦上添花,做输权当积累经验。
新业务,代表趣可的未来。
她不敢赌。
时间是一列单向行驶的火车。
纸媒已经失去了重头再来的机会。
-
“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逍把住她双肩,直直看她。
未来,不会因为你不想就不来。
“你有没有想过,顶着压力完成的每一项任务,其实是在原有基础上,突破了自己的能力和心理边界。”
他视线落在她左臂的纹身上,“这句话,是赵红老师给毕业班的座右铭。”
常二中逆天的升学率,荣耀背后的艰辛,是那些必须熬过的至暗时刻。
“!!!”
穿越逆境,抵达繁星。
在这车流沸腾的魔都冬夜,传来了那一声枪响。
子弹,正中眉心。
这一刻,命运完成了闭环。
林眠指尖微颤,肾上腺素飙升。
她深呼吸。
谢逍指腹运力一带,她跌入他怀里,肌肤相贴,他紧紧抱住她,细细揉她长发。
她困在他湿漉漉的瞳仁中。
谢逍说:“你的男人,任何时候都是给你撑腰,给你底气的。”
“只要你想赢,就没人能让你输!”
林眠泪如雨下。
人生漫长。
多少颠沛流离的孤独,才能有你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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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免得夜长梦多。
她打给张延亭,“张董,我想试试看。”
电话里,张延亭并不意外,声线理性清醒,“自己争取,要比稿,竞聘上岗。”
“……”
林眠傻眼。
怎么还要做PPT?
我老公投资的公司,我不能空降吗?
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