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逍动作一顿。
于某些事上,他俩还是非常和谐的。
她不想,他绝不勉强。
可像今天态度强硬,很不多见。
谢逍喉结微动,咬她耳垂,“老婆?”
林眠扒拉耳朵,然后扯着枕头,整个人往床边挪了挪。
“……”
空气中陷入突如其来的沉默。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谢逍凑上去,环住她脖子,耳畔气息潮热。
他双臂穿过腋下,试探地把她往怀里带。
“……”
她脚跟攀住床沿,下半身纹丝不动。
他忽然一运力,她以腰为圆心,斜斜横躺在床上。
林眠气笑了,咬他手臂蹬开被子。
谢逍一愣,还以为箍她太紧,慌忙松开她,“怎么了?”
林眠直接坐起来。
屋里光线昏暗,她找到他眼睛,盯着问,“你去哪儿了。”
“牌局,秦北望攒的。”
林眠没回他,伸手摸到壁灯开关,重复一遍:“你去哪儿了。”
骤然灯亮。
谢逍半眯眼睛,短暂适应几秒,才重新看清她的脸。
她眸中没有笑意。
半张脸笼罩在昏黄的灯影中。
像极了在老张家烤肉摊前,她带着朦胧醉意注视他,那一刻,他心跳乱七八糟。
她怎么会有同样的表情。
谢逍长臂一伸,关掉壁灯。
黑暗中。
林眠呛他:“关灯干嘛,心虚啊!”
“嗯?”谢逍哭笑不得,重新开灯,抬颔看她,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不心虚。
“你身上香水味……是女士的。”
林眠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不是她对味道敏感,而是太熟悉他气息,那股香水味突兀涌入鼻腔。
活像一个闯入者,一把点燃她的占有欲。
“……”
谢逍终于明白她在别扭什么。
林眠吃醋了。
太好了!
谢逍瞬间有种全国人民迎解放的快感。
他呼吸微顿,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头找她嘴唇,浅浅咬了一下。
林眠显然不乐意,掌根推他。
“你压我头发了!”
“……”
谢逍翻身平躺,把她托上来,双臂从背后环住她,真丝睡裙光滑,擦过他的膝盖。
两人紧贴,忽然心神合一。
他关灯。
彼此双眼凝视,窥见梦境。
生机勃勃如花盛放。
沉默的快乐,像遥远而明亮。
-
一切归于平静。
谢逍亲吻她毛茸茸的发顶,“那货你还不了解,牌局从来不带女士。”
“那你身上香水味哪里来的。”林眠枕着他胸口。
“Evelyn.”
他只在下楼梯时遇见Evelyn,扶了一把。
“谁?”林眠一时没反应过来。
“圆规。”
“肖海初恋!”林眠不假思索。
不得不说,默契很微妙,她和他有相同的记忆点。
柴律查到肖海背景,他俩不约而同对“用圆规划伤自己”印象深刻。
“不是说没有女生吗,怎么会遇见她?”
“来接那货吧。”
“她是品牌经理,又不是助理。”
“……”
话意戛然而止。
林眠半起身。
两人对视,讳莫如深。
天爷呀。
秦北望你要死了。
-
第二天是周末。
谢挽秋打电话叫他俩回高山流水别墅,说是奶奶从北京回来了,很想念他们。
谢逍瞅了一眼瘫在床上的林眠,替她做主婉拒了。
她应该起不来,小小别扭后的亲昵水到渠成,她甚至没劲洗澡,赖着不起来,最后是他用湿毛巾替她擦一遍。
不过,话没说死,只说有时间就回。
谢挽秋秒懂。
笑眯眯表示很不用着急。
同样电话,她也打给了老大,没报希望,因为温慈一向不喜欢主动回家。
“妈,我们在路上了,半小时后就到。”
裴遥挂掉电话,看一眼副驾驶的温慈,“你怎么知道奶奶回来了?”
温慈白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竞聘结果周一公布,只要没落听,一切还能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