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老夫人把刚才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虽然还不知道这位姑娘已经给她找到解药,却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弦外之音。
“我到外面等你吧!”董伯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事还得跟刘七说上一声,这法子最好了。
周玉荷给老夫人下完针之后,故意又说了一句:“效果是没之前好了,老夫人都没睡过去。”
说着话,她偷偷瞄了青花一眼。
青花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焦急,这会听周玉荷这么一说,眉头又紧了不少。
难道不是这丫头?
她心里想着,收好了针起身朝老夫人拱手,这才转身出了老夫人的房间。
哎……
老夫人叹了口气,吐着大气慢慢地坐起身把衣服穿上。
“老夫人,一定还会有办法的。”青花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心翼翼地为老夫人把衣服扣子给扣上。
老夫人眼底划过一抹复杂,偷偷地看了青花一眼,再也没吭声说什么?
从刘七这边离开之后,周玉荷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董伯,让董伯去布庄找王老板叙旧。
董伯听完也愿意,再三叮嘱周玉荷不要到处跑,看到饭点的时候记得去了全聚楼一起吃饭。
周玉荷都一一应下了,如果这样时间比较紧,她得快点去给段大哥和影二扎针。若是等到明天早上,再找理由甩开董伯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她还得尽早赶回去上山一趟,把师傅要的东西给送上去。
背着背篓,七弯八拐,确定没有人跟着之后,她穿过一条巷子,却是碰巧的在巷子口看到了周老五和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正说着什么。
这男子好像在全聚楼见过,她烦躁地想着如何尽快通过这条巷子的时候,有个衙役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少爷,不好了,那个岳灵山要死不活的,把脸都抓成肉糊糊了。”衙役擦着汗急急忙忙地说道。
那少爷不是别人,正是青釉县令的儿子李牧。李牧听衙役这么一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真是不省事,找大夫给看看,人家说了,留一条命就行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衙役点头哈腰地说完转身要走,又被李牧给叫了回来。
“这些拿着给兄弟们喝喝酒,记得请个好点的大夫,去吧!”李牧塞了些银子给衙役一脸心烦的模样。
衙役拿着银子脸笑开了花,屁颠屁颠地去找大夫去了。
周老五见李少一下黑了脸,在旁小心翼翼地奉承道:“李少,这些事情不都是你爹的事嘛?你管那么多干嘛?”
“算了吧,就我爹那胆子,这可是全聚楼打了招呼的犯人,若不是我让娘去拦着,早他妈给弄死了。”李牧显然是对爹的胆小怕事而不喜,说话的同时表示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原来县令是个妻管严,这县令的儿子又是个贪货,也不知道收了岳家多少银子,让这位少爷如此尽心尽力。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害怕,反正那毒很难查得出来,也很难配置解药,用不了多久岳灵山就会以自虐的方式死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