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目光都在张大夫脸上,张大夫左右脉搏都给刘小娥把了把,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迟迟没有开口。
“张大夫,我媳妇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周老二见人家不开口有些急了。
张大夫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道:“还真有点……”
他迟疑了一会才又继续说道:“妇人常见的病症,好好吃药调养一段就就行了。”
“那就劳烦张大夫开方子吧?”周老二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催促起大夫把方子给开了。
张大夫见这位老板没有追问,拿起笔在上面写下了一道常见的方子,旁边的另一位大夫伸出脖子看了一眼没吭声。
刘小娥低着头,眼底划过几许精明,拽着帕子的手渐渐松开来。
周老大刚才看到张大夫眼底划过的神色,知道其实可能没那么简单。他也没做声,反正张大夫还得在这边呆两天,多的是机会把事情给问清楚了。
张大夫开了方子,又从带下来的大药箱里把药给抓好递给了老板娘,几人离开了作坊往老周家去了。
等他们走远之后,另一位大夫开了口:“老张啊,这老板娘怕是?”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拿了银子办完事我们就回去了。”张大夫很是精明地说道。
另一位大夫觉得老张说得有理,反正银子也收了,他们也没必要多这个嘴。
周玉荷看到这状况心里大概有了数,这个刘小娥绝对有问题。要给刘小娥把脉那是不可能的,她也犯不着去做这事,老周家越乱她就越开心,最好吵闹翻天了,让作坊也做不下去。
“玉荷,你看那!”段锦御指了指之前被两位大夫挡着的牌子。
周玉荷定睛一看,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能把人招齐了,原来是包食宿。这也难怪周老二舍得花银子从城里请大夫下来,也是担心这些人若是有什么传染病作坊里的人可就玩完了。
“我那二伯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她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看你那二伯鬼鬼的,这些伙计不会有太多便宜占的。”段锦御刚才仔细看了一下老周家的两兄弟,觉得老二应该比那老大要阴毒不少。
“他以前畏畏缩缩的,本来以为是个废物,没想到却是老周家沉底的硬货,还真是让许多人都看走眼了。”周玉荷一脸感慨,几个月前这二伯还跟她干过架,那时候根本看不出会成为今天这样的人。
两人躲在暗处说着话就见周老大去儿又返,他回来之后进了作坊,没多久拉着张大夫从里面出来了。
张大夫见是老板的大哥,也非常客套地拱了拱手:“大兄弟可是想要老朽给谁看病?”
“不不不,张大夫,你只要把刚才老二媳妇的病症如实告诉我便是。”周老大眼底划过一抹阴笑。
张大夫打了个冷颤,故作镇定地摆了摆手:“刚才要说的老朽已经说过了,也没什么说的了。”
呵呵……
周老大又是一个冷笑道:“你不说实话我就另外请个大夫过来给老二媳妇看看,若到时候诊断出来的病症相差太多,我就拉你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