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气得袁皇后肝痛。
如果不是武定候是袁皇后仅剩下的弟弟,袁皇后早就不理陈氏了。
嬷嬷想了想,觉得袁雪曼此话极有道理,微微颌首。
京阳伯夫人下了齐太太的马车后就扶着儿媳褚王氏的手回了马车里。
一上马车就吩咐车夫,“赶紧回去!”
这话吓了褚王氏一大跳,连忙问,“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京阳伯夫人阴沉着脸,并没有回答儿媳的话,而是连声催促车夫。
褚王氏知道婆婆这是遇到了事情,不敢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
手里拿着个扇子,替京阳伯夫人扇着风。
直等到马车快驶到京阳伯府胡同时,京阳伯夫人这才出声。
“这齐氏要为她次子吴鹤同求娶小宛。”
褚王氏大惊失色,“吴鹤同?早些年这吴鹤同不是与风家的四姑娘风明薇订过亲事吗?”
吴家这是在做什么?
京阳伯婆媳俩人正在这里为齐太太求娶褚小宛而疑惑不解时。
府里的京阳伯却已笑了有半盏茶时间。
半盏茶前,宣旨的礼部官员才走。
说让他负责永定河治河工程。
这怎不让他高兴?
恰在这时,京阳伯婆媳也回了府,见到他笑得如此开心,忍不住问他。
听完京阳伯的话,京阳伯夫人手中的团扇“啪”地落在了脚下,惊喜交加,“我就知道老爷早晚有翻身那一日!”
“哭什么?”京阳伯心中欢喜,见到夫人如此失态,忍不住斥责她。
京阳伯夫人这才收了泪水,吩咐儿媳褚王氏打水为她整妆。
等到京阳伯夫人收拾好了,一脸喜色的坐在京阳伯对面,夫妻俩人说起话来。
“老爷几时去上任?妾身也好提前为老爷准备行囊。”
京阳伯复得圣宠,正是春风得意之际,闻言就道:“收拾什么?老爷我准备轻装出发。这次若是不将永定河治理好,老爷我就不回来了。”他看了看一坐一站的婆媳俩,沉吟道,“这次出行,我准备带着维儿。他年纪老大不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府里的一切事宜,就交给你们了。”
褚王氏颌首,欲言又止。
想了又想,向前踏了半步,在婆婆耳边低语了起来。
京阳伯夫人就将齐太太想替齐树友求娶褚小宛的事情讲了一讲。
哪里想到京阳伯勃然大怒,“糊涂!你难道不知道这次老爷我是因为什么起复的吗?你居然还敢与吴家眉来眼去的?”
“老爷?”在儿媳面前被骂了,让京阳伯夫人脸面上挂不住,她又气又急,忍不住瞪了一眼京阳伯。
京阳伯这才觉得有些失态,忙正了正神色,说道:“既然今日你们都在,我且把话挑明了讲吧。我这次起复,皆因陛下问到永定河一事,文拾遗说我在永安四年与八年皆参与治理永定河,著有成绩。此次他力举我,并言,愿以官帽赌我此次定能治河成功。”
“他真的这么说?”京阳伯夫人的声音有点发颤,似乎不敢相信。
当年,就因为京阳伯府要娶风重华,才害得文氏自尽。
文府的人不恨他们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替京阳伯说话?
“来传旨的礼部官员说得,难道会错?”京阳伯横了夫人一眼,“朝堂上的事情,岂能为内宅私事所误?”
京阳伯夫人就看了儿媳一眼,沉吟道:“还好我并没有答应齐太太,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平白的招惹文府嫉恨?”谁都知道,吴含笑去文府做客得罪了风重华,若是京阳伯府再与吴府结亲,只怕文府的人会不高兴。
话说到这里,京阳伯才想起来问妻子的去向。
一听到她们是去文府送礼去了,接连骂了三声“糊涂”,道:“这边传旨的官员刚走,你们就往文府送礼,而且送的礼物还是在库房挑的残次品。这让别人知道了,以后会怎么说我?”
京阳伯夫人讪讪地笑,不敢乱说话了。
倒是褚王氏机灵,上前问道:“父亲,要不然儿媳再去一趟,就说礼物送错了,那是送给别家的。”
“糊涂!”京阳伯看着这对婆媳,心里好一阵失望,“礼都送了,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这件事情,你们且不要再掺合了。等到状元郎成亲那日,我是一定要过去的。到那时,我再补上一份罢了。”
“行了,你们也别坐着了。去库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看起来不张扬却比较贵重的东西。”京阳伯道,接着又补充,“可千万不敢再胡乱挑了。”
婆媳俩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燥得慌。